白蘭在發現了安迪這種軟弱的心態後,立馬改變了與她相處的方式。
他像是在玩養成遊戲,看著自己選擇的女孩滿眼光明的自以為進步的學習,不可否認這是她最初女性獨立意識的覺醒。明明知道她的不徹底性,但是卻沒有點出,像是看著貓一樣用戲耍的態度看著她自己玩耍。
安迪不想依靠他,但是卻又沒辦法不依靠他。
她剛開始的時候,工作並不順利,所以在看見他的時候,哪怕微笑,眼角眉梢都帶著點憂鬱和煩躁,甚至是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實在求救。來幫幫我,快點幫幫我,誰來幫幫我。
除了他還有誰能幫忙呢?
所以你是離不開我了吧?白蘭這麼想。
可是並不是這樣。
安迪對他沒有任何佔有慾,她一直覺得,他會拋棄她,會厭倦她。白蘭不得不說,安迪敏銳的驚人。漫長的遊戲裡,他確實是有些倦怠。
但是,這不代表,他想要輸在這場遊戲中。
愛不會沒有佔有,任何愛都會有程度不同的佔有,他看不到安迪對他的佔有,他所看見的是歉疚和疏離,以及恨不能他可以因為她過得更好,這樣她就可以安心,因為這樣她與他便兩清,沒有更多牽扯。
她沒有愛的能力,她唯一有的是感激和愧疚以及親近。這親近是在你可以給她溫暖和依靠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她現在還是個軟綿綿的女孩,不知道自立,只知道將目光投注在別人身上,希望從別人那裡得到支援。
真是太甜了,蠢成這個樣子的女孩,卻一直以為自己夠成熟。
來救救我吧,不不不,別過來,讓我自己一個人,救救我吧……別救我……
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安迪軟弱而善良的天性,因為他對她一切的付出,只會讓她於心不忍,而非出自喜歡,甚至是那種無法輕易抽身的感情。
白蘭想了很多次,他在安迪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地位,也許她自己都不清楚,可是上帝保留了她孩童軟弱的心態的時候,卻賦予了她驚人的直覺,只靠感覺,便分出了遠近親疏。
感覺最沒有依據並且不可推測。
她只需要看你一眼,便知道是否喜歡。不喜歡的時候她會微微的皺起眉頭,嘴巴也輕輕的翹起,實在是厭惡緊了,才僅僅的抿唇,和生氣的時候一樣。
天知道白蘭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安迪允許他在小範圍內欺騙她,例如安妮的事情,但是相應的,她對他的信任會削減,直到他的可信度為0的時候,就是她離開的日子。
白蘭比任何人都看的明白。所以他難得有些頭疼。他在安妮的事情發生後,立馬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找安迪,他做教學樓後面的椅子上,側著身看著安迪吮吸西瓜汁,紫色的眼睛深邃。
這個女孩太難搞,統治世界都沒有這麼費盡心機。
白蘭其實有些厭煩了,她固執僵硬,甚至是冷漠,優柔寡斷而無自主性,時時刻刻都可能陷入沉鬱之中去。他不是聖母更不是澤田綱吉那種軟蛋,他沒有任何義務去拯救,這麼長時間了,你為什麼還是這個樣子。
白蘭對安迪的止步不前有了絲憤怒。
你這個不知進取軟弱無能的蠢貨。難道到現在還在認為,整個世界必須要圍著你轉嗎?白蘭幾乎是皺著眉,審視的看著安迪。
這種情緒間斷的出現,他覺得他要冷靜一下,可是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看見了幾乎可以點燃他一切負面情緒的畫面。
安迪坐在澤田綱吉的對面,兩個人在談話,安迪會露出靦腆而不知所措的神態,也許她不知道怎麼辦,但是她的眼神卻沒有一刻離開過澤田綱吉。
她的所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