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然的地位外,跟他們內裡相同的惡趣味可能也不無關係。
被直接抗到屬於兩個人的空間後,楊深才被放下來,他無語地瞪了藍夙淵半天,卻還是敗在了那張沒有表情的面癱臉下。
好吧,其實他明白,藍夙淵大概是對他安慰謝爾摸他頭髮的行為有一點吃味,儘管那其實一點都不曖昧。
不過面對連一隻螃蟹的醋能都吃的藍皇陛下,楊深最無奈地是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不意外。
他湊近藍夙淵,捏住他的手,岔開話題,“大家都已經同意了,我們開始搬去地下城吧,再繼續漂下去,說不定會遇上奧斯頓的人。”
說著他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光腦微微震動了一下,好像有點急切,於是伸出手說:“對了,你能給他來點血嗎,一點點,”
要是他自己的話,其實楊深是不介意給光腦多一點的,不過要放藍夙淵的血,還是有點心疼。
藍夙淵倒是不在意,他也不問楊深為什麼,這種信任換了誰都會動容。
在掌心劃了一道口子,藍夙淵把手放到那手鐲上,湛藍的血液一滴滴落上去,手鐲頓時亮起一道光芒。
可比楊深放血的時候亮得多了。
就在這時,楊深腦海裡忽然響起光腦的聲音,“主人主人,快去舔舔他的傷口。”
啊?頓時一頭霧水的楊深非常迷惑,不過智慧的光腦很快給出的解釋——人類研究發現這樣有助於傷口癒合。
於是楊深非常聽話的在藍夙淵眼皮子底下拉過他的手掌攤開,伸出舌尖在那道並不大的傷口上舔了舔。
鮫人的血液與人類不一樣,沒有鐵鏽味和澀味,反而有點甘甜。
感覺到楊深的舉動,看著那靈活的舌尖在他敏感的掌心滑過,藍夙淵雙眸一暗,忍住某種感覺沉聲問:“你口渴?”
“沒有。”楊深又舔了舔,唯心論地覺得那個傷口好像真的小了一點,才正經地表示,“據說這樣癒合快。”
光腦竊笑,過去人類雖然是有這種說法,但跟科學研究什麼沒什麼關係。
咳咳,它這絕對是在增進主人和那個奇怪的人的感情,一點小手段也不為過嘛。
接受了人家的血液,好歹給點回報不是。它得瑟地在自己的領域裡轉起了圈。
而外面藍夙淵伸手按住楊深的肩膀,沉沉地看了他半晌,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伸手拿下了那隻光腦。
“看來你的智慧比我想象的要高,出來。”
好一會兒,意識到自己竟然落入“魚”口的光腦才發出一道細細的彷彿受到了驚嚇的聲音,“我我我我本來就很聰明……快把我還給主人!”
“你果然會說話。”藍夙淵舉起光腦,只在楊深面前表現過自己聰明才智的光腦欲哭無淚。
楊深伸手摸了摸手鐲,安撫了一下光腦,對藍夙淵笑:“它的性格有點……別介意。”
藍夙淵完全不在意光腦是什麼性格,他拎著它,“這艘船的資料。”
每次楊深操縱這艘船都很費力,他雖然從來不說,但藍夙淵一直都看在眼裡,對於這艘據稱祖上傳下來的寶物,他亦有疑惑。
不太像是鮫人族本有的東西,雖然它的外表確實接近神話傳說裡的沙棠神舟。
“你先放開我……”光腦閃了閃光,小心翼翼地表示。
忍不住笑起來的楊深把光腦從藍夙淵冷冰冰的手裡“解救”出來,“雖然是人類科技的巔峰作品,但它對鮫人的寶物什麼的應該沒有研究吧?”
話音剛落,光腦忽然發出一束光線,很快擴充套件成網狀,籠罩船體,與此同時,像是共鳴一樣,樓船也發出了最初異動時的紅光。
外面傳來驚訝的聲音,那些鮫人和人類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