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登山,摔斷了兩根肋骨,我也沒覺得多疼,接骨的時候都沒吭一聲,反倒是謝蕩哭了一路。”她嘆,“我現在怎麼這麼嬌氣啊。”
撒嬌喊疼。
她以前不這樣的,她揮拳頭揮慣了,小女兒家的東西不太會,可怎麼在時瑾這裡都無師自通了。
時瑾失笑,說:“你不嬌氣。”他伸手關了主臥的燈,開啟床頭的小燈,低聲說話,“如果那時候我在你身邊,你也不會喊疼的。”
姜九笙想了想:“怎麼不會。”
他搖頭:“笙笙,你只有一點點痛的時候才會跟我說,若是真痛得狠了,你會忍著。”
她很能忍,別說斷肋骨,不打麻藥開刀都不叫一聲。
她明知故問:“為什麼忍著?”
“怕我心疼。”
是這樣的,一點點疼的時候,她會喊,要他哄,很疼了,就不想讓他知道,她笑:“時醫生,你怎麼比我自己還了解我?”
因為他愛她,勝過她愛自己。
時瑾鬆開她:“我去給你煮點熱的東西,你先睡會兒。”
“嗯。”
他給她煮了桂圓紅棗薑糖湯,剛關了火,秦行的電話打過來。
“喂。”
秦行直接命令:“過來酒店。”
時瑾不冷不熱:“太晚了,我女朋友要睡了。”
“……”
混賬東西!
秦行冷笑,聲如洪鐘地低吼:“你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連我都敢算計。”
時瑾從容自如:“跟我無關。”
秦行嗤笑,怒氣衝衝地質問:“人是你帶過去的,那隻狗也只聽你的,你讓我怎麼相信跟你無關?”
太多巧合湊在一起,就必定是人為。
他還是一副心平氣和、事不關己的語氣,只問秦行:“你有證據嗎?”
沒有。
分明看起來漏洞百出,可偏偏就是沒有一個實錘證據,他就是要處置都找不到理由,一個兩個三個又都是自己的親兒子,總不能全部崩了。
時瑾拿了碗,將湯盛出來,語氣有些搪塞了:“我沒什麼好說的,等你有證據了,再來找我對質。”
“時瑾!”
秦行剛怒喊完,那邊傳來:“嘟嘟嘟嘟嘟……”
“……”
狼崽子!
秦行氣得摔了手機,從總統套房的沙發上站起來:“你還不跟我說實話!”
秦霄周站在一旁,喊:“我冤枉啊。”
“你還敢給我狡辯。”秦行一柺杖敲在沙發上。
秦霄周嚇得一退三步,一口咬定:“我沒有。”他滿臉誠懇真切,“爸,是您自己喝醉了,我好心送你去休息——”
聽不下去了,秦行打斷:“好心?好心你要支開秦風?”
他立馬振振有詞地解釋:“秦風是去幫我找手錶,您送我的那隻,我一直沒捨得戴,也不知道掉哪裡去了。”臉上換了一副悲慼的表情,“是兒子不孝,居然弄丟了您唯一送給我的禮物。”
裝!接著裝!
跟他媽一個樣,戲精!
秦行哼了一聲:“那傅冬青又怎麼解釋?”
秦霄週一臉無辜:“我哪知道,她自己走進去的,不信你可以問宇文家的侍應,沒人逼迫她。”他想了想,語氣嚴肅,說,“沒準她就是看上了父親你,想當我們秦家的四夫人,見父親你醉的不省人事,就見色起意,霸王硬上弓——”
秦行一柺杖過去。
秦霄周大叫:“啊!”
媽的,這老頭一隻腳都要進棺材的年紀,下手還這麼狠。
他抱著胳膊,揉了揉。
秦行氣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