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川大驚,看著這個翠綠像是剛從藤上摘下的葫蘆驚訝道:“你不會告訴我,這葫蘆裡,幾十年來,是裝著酒的?”
雷伯又是哈哈大笑:“就是這樣啊。本來就裝著酒的。”李小川徹底無語。這葫蘆,打李小川記事兒,就沒有看見雷伯動過。這要是裝了酒,估計至少幾十年的酒了。
雷伯說著開啟葫蘆的塞子。頓時,李小川聞到一股子濃郁的酒香。這股子酒香實在是太濃了。即便,是李小川離這瓶子還有一段距離,但是,貌似已經都被這葫蘆的酒給燻的暈暈乎乎的了。李小川忍不住叫了一聲:“好酒!”
然而,在李小川還沉浸在濃郁酒香的時候,雷伯卻是笑嘻嘻的把葫蘆的蓋子蓋上。弄的李小川一陣意興闌珊。本來,李小川還打算厚著臉皮趁著雷伯喝的時候,蹭上一兩口嚐嚐這陳年老酒呢。
雷伯蓋上葫蘆蓋,拿起李小川拿來的肉串放在嘴裡吃了兩顆,笑著道:“小川,看你笑呵呵的,眉頭卻是皺的那麼緊,定然是有什麼煩心事兒吧,呵呵,看樣子,還挺煩的。來,給雷伯說說。說不定雷伯可以幫幫你。”
李小川嘆了一口氣,把李光頭欺負自己和張莉還有她老媽一起來退親的事情說了一遍道:“雷伯,你說,今天是不是我的流年大忌啊,怎麼這些亂事兒一股腦的都上來了,簡直都讓人喘不過氣兒。”
雷伯呵呵的笑了笑,把一根羊肉串吃完,把籤子丟在了桌子上,笑著說:“怎麼,就這麼點事兒,對人生失望啦,不高興啦,頹喪啦?”
李小川一瞪眼睛,看著雷伯道:“什麼?還小事兒?以後,我沒地兒賣肉串了,就更沒錢了。媳婦兒也不跟我了。你說,我還能幹什麼啊我?唉,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雷伯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然後抓過李小川的酒瓶子喝了一口散白酒道:“小川哪,寬點心。眼睛往前看。你這些事兒,又能算什麼事兒呢?一個潑皮無賴,在加上一個唯利是圖的庸脂俗粉而已。
就這兩個糟人,都能在你的人生影響你這麼大?呵呵,你把自己的度量放的未免太小了。”
李小川拿眼睛斜了斜雷伯:“切,不是你攤上這事兒,你自然說的輕巧。”
雷伯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接著道:“小川哪,這人的一生,能有多大的廣度和寬度,那是要看自己把握的。而不是由別人來主宰的。正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更是不由地,不由人。
人活一世,應該是自由的,自信的,強大的,有追逐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夠完全主宰自己的命運的。什麼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就是想要什麼結果,就盡全力去做,不要前怕狼後怕虎。那樣的話,什麼都做不成。也不能成為自己命運的主宰。
小川,我試問你,你甘心一輩子受那個什麼光頭無賴的欺壓嘛?你願意一輩子受那個勢利女人的白眼和羞辱嘛。你想做一個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人嘛?”
李小川被雷伯說的口乾心熱,耳根子發燙。喉嚨動了動:“我,我不想……”
雷伯呵呵的笑了笑,這就對了。正常的人,正常的男人,都應該是這樣的想法。但是小川,我要告訴你的是。光光有這樣的想法,這樣的意願,還遠遠不夠。
世人每個人大概都是這樣的想法,但是,他們仍然是一輩子在別人的驅使壓榨下生存。為什麼?不是因為他們不想掙脫命運,也不是他們的智商太低沒能力掌控自己的命運。而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