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歌很喜歡跟林鯨落說她的前男友,林鯨落很煩,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一言不發。
一直到快下班的時候,這個鬧騰的小護士才終於離開,換了另外一個上夜班的女護士照顧鯨落。
新的女護士很安靜,也很溫柔,但林鯨落不太適應睡覺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反覆提了幾次,表明自己不需要照顧,且表示絕對不會說出去以後,女護士才有些猶豫的離開,讓他獨自休息。
夜晚,少年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穩,體內的靈魂粒子不斷修復著繃帶內的肩膀和小腹。
血肉細胞中的基因漸漸修復,被子彈打碎的肩胛碎骨也開始因為肌肉的湧動而恢復原位,緩慢連線,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傷勢再次恢復許多。
天亮了,一夜時間,林鯨落因為槍傷而動彈不了的右手已經可以做些輕巧的動作。
而當他睜眼看到窗外的陽光以後,他發現病床旁的櫃子上放著一隻粉紅色的毛絨小熊。
毛絨小熊的嘴角弧度很高,擺在床頭衝自己笑的很歡,跟個大傻子似的。
“林先生該洗漱了。”熟悉的鬧騰聲音再次響起,端著洗臉盆和牙刷牙膏的嬰兒肥小護士蹦蹦跳跳跑了進來。
看著小護士手忙腳亂的樣,林鯨落無奈搖了搖頭。
這小護士很少規規矩矩走路,總是小步跳著走,加上那身白色的護士服,跟個大號白兔子似的在病房裡亂竄。
“這小熊哪兒來的?”
“我帶的呀。”臉頰天生透著紅暈的袁歌笑道:“林先生不愛笑,有空可以多看看弱智熊,這是我最愛的寶貝,借給林先生,希望可以給林先生好心情。”
看著面前女孩兒的笑容,林鯨落沒說什麼,輕輕點了點頭。
弱智熊,這名字還挺應主人,就連笑容都差不多。
病床小桌板上,林鯨落安靜的用左手給自己洗漱,袁歌則繼續在旁邊看起漫畫,同時給林鯨落抓了一大把瓜子。
聽這個小護士說,自己還要一個月才能出院,陳佳意也實打實給自己支付了一個月的住院費,不過林鯨落覺得沒必要,他清楚自己的傷勢,在靈魂粒子的修復下,最多再過三天就可以恢復的七七八八。
之後的幾天時間裡,他每天就過著平靜的住院生活,每天背書,冥想,和來看望自己的老師同學們聊天說笑,然後聽著小護士給自己講述她的愛情故事。
日子平靜,倒也算安逸,唯一讓林鯨落覺得納悶的是陳佳意,自從自己來到醫院住院後,這個瘋瘋癲癲的少女就再沒出現過,也沒再聯絡自己,彷彿徹底消失了一般。
直到有一天唐欣帶著嬋兒來看望自己,嬋兒一臉驚訝的跟自己說陳佳意的住處換了新鄰居。
一戶年輕小夫妻,一戶一家三口,成了四樓401和402室的新主人,陳佳意徹底成了過去。
得知陳佳意真的離開,林鯨落心情複雜,一時不知該如何形容。
……
……
北極星壁壘,十一月六號
“林先生!您今天才住院第五天,不能做俯臥撐的!”
“滾蛋!”
“林先生,我知道您可能想向我展示您完美的身材,但我不是個隨便的女孩子,而且您比我小,是小弟弟,要展示也是我向您展示,我上小學的時候有學過肚皮舞哦。”
“媽的滾吶!”
“林先生我是您的一對一護士,我很專業的,您有什麼需求……”
環境雅緻的病房內,右側肩膀和小腹均纏繞白色繃帶的少年光腳起身,眼睛死死瞪著面前不停叨逼叨的小護士。
袁歌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盯著,最終臉頰通紅的扭過頭。
“林先生不要這麼盯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