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所有人放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交流,不給任何人面子,也不慣著任何人而已。
之所以董事們會覺得他狂妄,也是因為被人仰視久了,現在突然被拉到了同一條水平線,一時間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富翁面對一個從來都看不起的窮人,某一天富翁想讓窮人幫個忙,因此“大發慈悲”、“好言好語”的想請他吃個飯,結果窮人很平靜的對富翁說了一句:“我今晚沒空”
人家或許是真的沒空,但富翁卻覺得不可理喻,憤怒不已,覺得這樣一個窮酸屌絲,自己請他吃飯他居然敢說沒空,真是愚蠢狂妄,夜郎自大,在自己面前裝逼。
看著在場憤怒的董事,阿林貝勒米懶得搭理他們,繼續對話筒,對荒野上抽菸的秦倫開口——“秦倫先生,事情的起因我已經全部知曉了,對於那位老人家的不幸離世,我個人深表歉意與同情,我可以讓樸正烈去厚葬那位老人,也可以去向老人的屍體道歉,這樣可以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許多董事都詫異的看向阿林貝勒米,樸正烈的臉更是直接漲成了豬肝色,拳頭死死握緊,似乎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自己什麼身份,要去給一條荒野老狗的屍體道歉!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阿林貝勒米說完這個提議之後,會議桌中間的投影中,右手提槍,嘴角叼香菸的秦倫直接就搖了頭,面無表情的說了一聲——“不可以。”
充滿肅殺的荒野上,臉上露著狹長刀疤的秦倫看著面前鋪天蓋地的機械大軍,沒有絲毫猶豫的開了口。
“我來了這裡以後,向你們說明了情況,但樸正烈的第一反應卻是反抗,而不是對自己間接殘害無辜生命感到愧疚,直到我拿出了“天理”他才開始“冷靜”下來,這就說明,他是個罪惡之人,而這種人,必須由天理肅清,沒有任何面子、迂迴的路可走。”
說完,秦倫抬起頭,看著天上黑壓壓的直升機群,露出絲毫沒有“迴轉餘地”的冰冷雙眼。
“阿林·貝勒米,我就問你,如果今天來的不是我秦倫,而是那位老人家的家屬子女,想要向你們雙子星討個公道,你還會讓樸正烈道歉嗎!”
震人發聵的質問聲響起,阿林貝勒米被問的啞口無言。
其他董事也被問懵了,一個個臉色難看。
“阿林先生,您不要再跟這個瘋子談了!他就是個神經病!”一名董事忽然破口大罵,直接不再討論這件事“本身”的對錯,而是給秦倫強加一個“神經病”的名號。
“沒錯!這貨根本就是來找茬的!”
“呵呵,他還以為他自己多正義呢,胡攪蠻纏的瘋子!有病!”
董事們的反應很激烈,言辭之中滿是受到恥辱後的憤怒。
主位上的阿林貝勒米此刻也是鬱悶的不行。
看著董事們已經開始“拋開事實不談,直接定義秦倫有病”的行為,他覺得有些無可奈何。
誰都清楚這件事情誰對誰錯,但董事們不可能承認,因為他們覺得承認會是一件“很恥辱”的行為。
同時他們,包括樸正烈也沒想到,下面士兵一個隨意的舉動,搞死了一個“還不如一包壁壘巧克力值錢的小人物”居然引來了這麼大的麻煩,麻煩到一個壁壘中等董事要“以死謝罪”的地步。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很麻煩。
秦倫這個人油鹽不進,好話壞話都沒什麼用處,且不受任何東西威脅。
強行開戰,他一個人不知道得對雙子星造成多大損失,而且他背後還有狠人大哥和野火革命軍,狠人大哥,那個老怪物黃金王冠都招惹不起,別說雙子星了。
不開戰吧,難不成真把樸正烈交給秦倫?
那雙子星以後不得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