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摘一朵窗子上的藍色小花,喜鳥卻飛過來,用嘴啄了他手背一下。解風歌下意識的將手縮了回去。見喜鳥站在小花邊上,呼扇著一對小翅膀,叫著不讓他靠近。
解風歌一撇嘴,苦笑,道:“好!你摘花,我拔草。行了吧!”邊趴在桌子底下,邊嘀咕,“真是。還沒聽說過鳥這麼愛花的。又不採蜜,難道你還能編成花冠,戴頭上不成?”
喜鳥忙著採花,而沒空再答理他的牢騷。
忙活了半天,將新鮮的樹枝樹芽,抱出一大捆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去給他們洗衣服時,一個只比自己大一歲,也是同行的羅百卻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此人是成龍子在‘聚仙峰’的童子,要不是他的脖子有限制的話,解風歌相信他一定能將脖子仰到後背去。
解風記得他一向高傲,最是看不起同行。當然,對他更是尤為甚之。卻不知今天是哪陣風沒刮對,把他吹到這裡來了。
羅百打扮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頭髮弄的更是整齊。總是不說先哼。
解風歌看到他,就皺了下眉。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安好心。想是這麼想,卻還是先向他打起招呼,“這不是羅師兄麼?怎麼今日這麼有閒情逸致,跑到小弟這裡來了?”
羅百哼了一聲,道:“聽說昨日,解師弟玩耍時,受了傷。可以說作為同行,我是特地來看看你的。”眼睛卻瞟向別處,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剛要表現出失望,突然,細長的雙眼,一下子睜大了好幾圈。
喜鳥正挑好了一朵粉色的小花,飛了出來。高興地繞著解風歌轉來轉去。好像在問他,自己選的這朵花美不美。
解風歌哪識得它的心思,眼裡沒花,也沒它。只是看著羅百,道:“羅師兄一大早跑來,是特意來挖苦我的吧?”
羅百好像沒聽見解風歌的挖苦,卻盯著已經有些生氣的青鳥問他,道:“這青鳥就是解師弟你昨日捉來的麼?”
雖然知道他的脾氣,但解風歌還是有些受不了。心中冷笑一下,“看!果然沒安好心吧!我一猜就是衝著它來的。哼,不用說,這一定是盧師兄那大嘴巴說出去的。”看著他,道:“不知道羅師兄,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你既如此,又何必跟你客氣呢?
羅百突然覺得這個師弟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要說具體點,又說不上來。記得以前,他從來沒有這麼跟自己說過話吧?總之,他的轉變,讓他很不喜歡,“你是知道師兄我,沒有你那麼多的活兒,一到了晚上,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很是寂寞、無聊。除了抱著這柄紫玉拂塵外,就沒有一點聊以借慰的了。解師弟你應該可以理解師兄我的苦悶。”說著從背後拿著那柄紫玉拂塵,輕輕地把玩,一副痴情無比的樣子。
解風歌真想吐他一口口水,心中不由暗罵,“別的先不說,同樣是幹童子這一行的,為什麼我的活兒就那麼多,待遇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呢?你竟然還厚顏無恥的說夜裡寂寞。我一天到晚累個半死,我跟誰說去?孃的,這世道,老實人真那麼好欺負?有柄紫玉拂塵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成師叔用過的嘛!也不至於上這兒來特意諷刺我啊!”冷冷地回了他一句,“羅師兄,你不覺得這樣說話,很傷人麼?”
卻不知,羅百對他這樣說話,已經算是最大限度的對他客氣了。而且他說的是實話,並沒有要諷刺他的意思。
羅百皺了下眉,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這麼對我說話。要不看在喜鳥的份上,絕計不能就這麼算了,嘴裡卻更冷了,“我說解師弟,你可千萬不要不識抬舉。而且,師兄我也不會白要,我將我最喜歡的紫玉拂塵和你交……”‘換’還沒說出來,解風歌已經破口大罵起來,“你個破鳥,還敢吐我?你叼那麼多花,就是拿來丟人的嗎?”
原來解風歌實在受不了他了,連昨日陸龍子臨飛走時,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