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對,大夫交代過了,你的傷好前不可動武。”周藝宸不給楚曦說話的機會,就立即開口附和容青竹所說的話。
楚曦眉頭輕蹙,她微微側耳,似乎在傾聽外面的動靜。
動靜不小,依照她的估算,這次來的刺客至少有三十多人以上,且並非納蘭氏人,有用劍的,也有用長槍的。
容青竹不懂武功一事,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在此道上,他著實...不懂。
“你昨晚才受了傷,今日若再揮劍,必然會導致傷口撕開。”
便是不受傷,他也能想象得到傷口撕裂後,那紗布被血浸透的樣子。
楚曦眉頭微動,容青竹誠心相勸的神情,還挺...有趣的。
其實容家處於中立的想法,她相當能理解,若她穿進的並非這具身體,而是其他人,也不會輕易選擇站隊。
便是知道最後的勝利者又如何?
誰能確保人性不會輕易改變,況且,能不站隊,為何要把自己捲入危險中?
只是,容青竹一邊嘴上說著不站隊,一邊又...與自己交好,只怕傳入京中那幾人,乃至是陛下的耳中,事情瞬間就要變了味道。
“這點小傷,無礙。”
這話並非大話,自她進來後,遇到的刺殺數不勝數,總是以一敵十,甚至是更多,難免會受傷,比這更嚴重的傷,她都受過!
容青竹無奈,知道自己攔不住其白,只能轉頭看向周藝宸。
周藝宸見其白始終不放心外面,便再次開口安撫道,“今日我已做了安排,任他們武功再高,也無法逃脫。”
楚曦略一思索,想了想,周藝宸到底是皇子,還是能在陛下的打壓與兄弟的針對下,成功活下來的嫡子。
必然是有自己的手段,既然他說已經安排好了,想來,應當不是假話。
外面的動靜一直沒停,前幾日還有大雨聲的遮掩,今日雨已經停了,這動靜顯得格外大。
容青竹看不進書,不自覺的看向了對面少年,少年容貌清雋,芝蘭玉樹,帳篷內蠟燭暗黃的燭光映照在他的下巴處,襯的似乎在微微發光。
他無意識的抬手,手指輕輕摩挲著袖袍邊,若有所思。
楚曦微垂首認真看書的模樣,倒是半點看不出來對方竟是一名武將。
他看的入神,卻不想少年突然抬眸,與他四目對視,令他猝不及防,腿上的書登時掉到了地上。
動靜驚動了一旁在看信的周藝宸,他日日都要處理一些信件,這些信件內裡到底寫了什麼,容青竹不知。
但即便不知,多少也能猜到幾分。
只是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便是猜到了,也從不多問,更不會企圖去看裡面寫了什麼?
楚曦見容青竹先是出神,然後又一副被嚇到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怎麼了?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容青竹忙撿起掉至地上的書卷,而後搖頭,再點頭。
楚曦,“?”
周藝宸無聲挑眉,似乎在疑惑容青竹這反常奇怪的行為。
容青竹也是因為楚曦突然與他的對視,才想起一件被他遺忘許久的事情,神情赧然道,“...有件事一直忘了與你說,姜貞瑤託我捎封信給你。”
他突然提到姜貞瑤,不僅楚曦愣住了,就連在一旁的周藝宸也怔住了。
周藝宸...以前從未將姜貞瑤放在眼裡,不是他有多高傲,目中無人,實在是他從前就連活著都需要努力掙扎,能讓他在意,注意的人只有那麼幾人。
如今由於其白的緣故,姜貞瑤,乃至是姜家全部都走入了他的視線範圍內。
姜貞瑤...
已經成為其白的未婚妻,兩人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