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陛下不顧大局,只顧私心的性子,如周含謹滿心殺意,還有七皇子在暗中推動。
容丞相與姜父已經竭盡全力想要挽回局面,他們的諫言都沒被採納,陛下無情的略過了他們。
一日的攻城下來,縱然是武功不弱的楚曦,手也累得抬不起來了。
連續幾日沒怎麼好好歇息,快馬加鞭的找了援軍,回到西安城,又是馬不停蹄的殺敵。
還有傷在身的楚曦,低頭看了下隱隱作痛的腹部,與幾乎抬不起來的右手。
一把利劍來得及時,正好替楚曦擋下一杆趁機刺過來的長槍。
槍尖在月光下閃著寒冷的銀光,被長劍擋開的長槍,錯開了楚曦的胸口要害,擦著她的手臂過去。
楚曦一怔,順著動作看過去,就見換下官袍,黑色錦袍的男人身影。
男子束著髮髻,眉眼冷靜堅定,劍在他手中,宛如在舞劍,身形翩若驚鴻,甚是好看。
那利落乾淨的劍招,似乎沒用什麼力道,就能輕而易舉傷到人。
他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好幾個人,且側頭瞥向力竭的楚曦。
“先去休息吧,這裡不差你一個人!”
楚曦意外,竟然是雲紀佑。
是這具身體的表哥,上次雲州缺糧需要籌糧,找到雲紀佑時,她就見識過了這位表哥的身手。
劍法精妙,不比原主差。
唯一的區別,可能就在於——
雲紀佑雖然武功不差,劍法精妙,卻是一把沒有開過刃的寶劍。
雖是上品,但至今應當沒有沾染過幾分血腥。
楚曦則不同。
她自從雲州一行,遭遇納蘭氏的刺殺,深刻意識到自己劍法上的不足。
就開始正視自己劍法上的不足。
原主曾經的劍法與雲紀佑一樣,沒有真正上過戰場,見識過眨眼人命就流失的殘酷。
他們就宛如一朵養在溫室裡的花朵,沒有經受過風吹雨打,沒有受過外界的摧殘。
所以,楚曦變了。
她的劍法追求出劍必見血。
從前的君子劍,開始變得凌厲。
而云紀佑如今就是曾經的楚江。
因此他的每一招看似雷厲風行,精妙高超,但也只是劃傷人。
每一招都只是輕輕劃傷。
哪怕,他明明有可以把他們一劍斃命的能力,卻依舊選擇了只是傷他們,並不取他們性命。
“表哥,你怎麼來了?”楚曦沒了力氣,手中長劍立地,支撐著。
“奉陛下之命前來賑災。”雲紀佑頓了頓,似乎意識到如今的場面,已經不是單純的賑災了。
“只是,沒成想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哦。”楚曦實在沒力氣繼續問下去。
雲紀佑見此,吩咐人先把楚曦帶下去休養生息。
楚曦這次沒有堅持。
“姜姑娘,你也一同下去休息吧。”雲紀佑轉頭看向另一邊姜貞瑤。
姜貞瑤身上沾滿血,臉上與衣服上皆是,令人分不清究竟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
她握槍桿的手都隱隱發抖,可見其也是在逞強。
“我?”姜貞瑤揚眉,“怎麼,你是瞧不起我,覺得女子不可上陣殺敵嗎?”
雲紀佑從未與姜貞瑤接觸過,自是沒想到姜貞瑤一開口就讓人搭不上話。
他無奈一笑,其實姜貞瑤的表現已經相當驚豔了。
一出手就不輸男子,性子雖有些要強了,但這般堅韌的性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雲紀佑輕笑,性子溫潤如他,便是上陣殺敵,也給人一種蘭芝玉樹的既視感。
“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