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叛軍略顯狼狽,匆忙收回了長刀,一扯韁繩,藉著馬頭昂起的力道,再一扯把馬掉轉頭,這才與寒子鈺暫時分開了。
不至於第一回合就輸給寒子鈺。
寒子鈺穩住心神,哪怕感覺到對方可能不是自己的對手,也沒有急著在此時追上去,而是繼續留在原地。
一杆長槍立地,寒氣逼人的冷冽眸子,緊盯著有所顧忌的叛軍將領。
“不是口口聲聲叫囂著要與我對戰?怎麼我一下來,你就心生膽怯了?”寒子鈺話少,可真懟起來人,能氣的人當場吐血。
副將,“......”
他只是負責叫陣,又沒想過要迎戰。
“如此膽小畏縮怕事,居然還有臉面叫囂?”他不留情面的冷笑一聲,“你們的父母妻兒若是知道你們做了叛軍,為敵國效力,刀尖朝向大周百姓,只怕都要為你們的行為,羞愧而死!”
咸陽城百姓們有多少人遇難,如今尚未可知,但有個問題是毋庸置疑的。
戚簡書拿下咸陽城,絕不可能一滴血也不曾流,死傷是必然的。
寒子鈺的一字一句直戳他們的心,“你們最好祈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家,否則,你的父母妻兒都要因你們的行為被鄰居街坊戳脊梁骨,一輩子抬不起頭!”
這話戳中了一部分叛軍心中最惶恐不安,且擔憂的事情。
一番不客氣,甚至是冷厲的話剖開了叛軍心中最不願面對的殘酷事實,也讓原本就不堅固的軍心再次變得動盪不安。
副將手中的大刀都是被握緊再握緊,就算是再貪生怕死的人,也會有在意的家人,寒子鈺的這番話一針見血。
戚簡書眉頭輕蹙,再怎麼任由他說下去,只怕西安城還未拿下,咸陽城的降軍們就要再次叛變了。
雖說他們一開始就是大周的軍隊,便是再叛變回到大周軍營,也是情有可原...
但,戚簡書並未調遣西楚軍隊來,若真任由他們變來變去,那麼,原本大好的形勢也將隨之改變。
他側目,給了身邊心腹一個眼神,身邊心腹見此,立即心領神會,二話不說的翻身下馬,走向隊伍,犀利冰冷的目光在大周叛軍臉上一個個探尋。
直到...他注意到有人不敢對上自己的審視,目光閃爍,戚家心腹二話不說的拔劍,下手又狠又準的捅進叛軍腹部。
“!”
眾人看得心中又驚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