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享受著剝削百姓們帶來的富足生活,如今戰爭一起,他們就想收拾包袱走人...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本就已經亂糟糟的城內,再讓他們這麼一鬨鬧,城內的氣氛都變得格外緊張。
不知情的百姓們,還以為下一刻城門就要被攻破了。
幸好民心雖有動搖,但並未影響到前線作戰的軍心。
夜晚時分,隨著一批接一批的叛軍透過梯子往上爬。
不少城牆上的守衛都清楚感受到了孤立無援的絕望。
即便是經驗豐富的寒耀君,如今都只剩下了本能,本能的斬殺敵軍,殺得一臉麻木。
一切出自本能,內心早已沒了任何波瀾起伏。
“將軍,我們還能撐到...援軍的到來嗎?”寒子鈺連著戰了兩天兩夜,眉眼間的疲憊盡顯。
這句話不僅他想問,也是其他人的心聲。
“不管有沒有援軍,我們還能撐多久...”寒耀君放眼望去,只見攻城計程車兵數不勝數,像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只知道我是軍人,即便是死,也只能是戰死。”
平靜的神情,一字一頓,臉上似乎在無聲寫著——誓與此城共存亡!
這話平平淡淡,卻說得人內心激昂沸騰。
寒子鈺知道將軍並非是放大話,他是真的如此認為。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軍人死戰,護百姓安寧。
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這是寒耀君從小就接受的理念。
“將軍...”寒子鈺欲言又止,眼神裡透著一些複雜的情緒,“老將軍和老夫人他們還在等您回去,您...”
未盡之意即便沒有說完,寒耀君也已然猜到了他的意思。
“你是想讓我當逃兵嗎?”他側臉與盔甲上都濺了鮮血,由於城外火把的微黃色光亮映照。
此時的他側臉臉龐,像是一半隱在黑暗裡,一半在光亮處。
猜到寒子鈺的未盡之意,他並未直視寒子鈺,依然凝視城牆下的境況。
寒子鈺聞言,二話不說的單膝跪下,手中的一杆長槍被緊緊攥著,未曾松過,“屬下不敢。”
“我們寒家武將世家,從未有人當過逃兵。”寒耀君神情異常冷靜,沒有絲毫的怒意。
他彎下腰,雙手將寒子鈺託了起來,直到寒子鈺與自己四目對視,面對面。
這才不緊不慢的繼續說,“我雖不是天縱英才,也絕不會墮了寒家的名聲與風骨。”
寒耀君筆挺的背脊,如同被大雪覆蓋,依舊不能壓垮他半分的松柏。
挺立的脊樑骨,那般令人矚目與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