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都搜過了,就這些。”
許敬賢顫顫巍巍走進客廳,將從郭文成車上搜出的東西都放在茶几上。
寸頭中年看向許敬賢身後的老三。
老三搖了搖頭表示這傢伙沒亂來。
寸頭中年很滿意,其實他也不覺得許敬賢敢報警,畢竟對方一個普通人沒有跟自己同歸於盡的膽量和心氣。
“坐。”寸頭中年指了指沙發說道。
許敬賢戰戰兢兢坐下,正襟危坐。
“草,你他媽是小學生上課呢,都說了是自己人,放鬆點又不會死。”
老二吐槽一句,幾人哈哈大笑。
許敬賢也只能跟著乾笑了兩聲。
“你叫什麼。”寸頭中年問道。
許敬賢抿了抿嘴答道:“宋傑輝。”
“剛剛那個人為什麼要殺你?”寸頭中年又問,別墅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們在上面時並沒有聽見下面的對話。
不知道郭文成和許敬賢的身份。
其實郭文成和許敬賢身上都有工作證件,但估計幾人也沒想到這點,所以沒有搜身,不然的話許敬賢就得開啟南韓燕雙鷹模式被迫大殺特殺了。
在手腳沒有被捆住,而且距離這麼近又是出其不意的情況下,他覺得以自己的身體素質有把握拿下這三人。
聽寸頭中年問起郭文成,許敬賢似乎還驚魂未定,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我。”
比起編個可能存在破綻的理由。
還不如直接說不認識。
“變態殺人哪有理由。”老三隨口說了一句,寸頭中年想到那三顆人頭覺得有道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伱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
許敬賢小心翼翼的搖了搖頭。
“遊艇碼頭的槍案我們乾的。”寸頭中年笑了笑,笑容透露著一絲彪悍。
許敬賢恰到好處的驚得起身。
老三招了招手:“行了,一驚一乍的幹什麼?坐下,你現在已經上了賊船下不去了,就老老實實待著吧。”
“大哥……我就是個普通人……要不你放我走吧!”許敬賢都快要嚇哭了。
“以前你是普通人,但是老天讓你遇到了我,就註定不普通了。”寸頭中年拿出一支菸點燃,吐出一口煙霧說道:“我們來仁川是準備幹票大生意的,你對仁川瞭解,你來給我們當司機,事成後分完錢就各奔東西。”
“我還能拒絕嗎?”許敬賢苦笑一聲抓了抓頭髮,鼓起勇氣說道:“我只開車和跑腿打雜,但是絕不殺人。”
他眼神倔強,手緊緊的攥著褲腿。
似乎是在堅守自己最後的底線。
寸頭中年四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小子挺上道,倒是省了一番口舌:“好,絕不讓你殺人。”
他們本來就只准備讓他跑跑腿。
許敬賢在聽見這話後緊繃的身體瞬間就放鬆了下來,長長的吐出口氣。
“對了,還不知道阿輝兄弟是幹什麼工作的呢。”老四突然問了一句。
許敬賢無奈的苦笑一聲:“律師。”
他手機裡攢著很多備註某某檢察長某某部長的號碼,所以必須給自己編個能合理接觸到這些人的身份,萬一對方提出要查手機的話也能混過去。
四人一愣,同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覺得這真是太具有戲劇性了,他們居然把一個學法的律師拉上了賊船。
這讓他們有種拉良家下水的快感。
“大哥,先說說你們的目的吧。”許敬賢搓了搓臉,然後打起精神問道。
“不愧是律師,冷靜下來後腦子轉得就是快。”寸頭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