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喜歡聽戲?」
燕辜回神,扭身看著他道:「尚可。」說著又道:「不知請的是哪裡的戲班子?」
「就是這州府裡的梨園行。」文安王說著面上的笑略斂了斂:「最好的角兒也比不過京中的,嗓子不夠通透,聽在耳朵裡總像是摻了把沙子。」
燕辜極少聽戲,不懂得文安王這些話中的意思,也沒興趣知道。
聞言附和著點了點頭。
黎錦瞧出燕辜敷衍的態度,心中不悅,開口諷道:「怎麼瞧著王爺有些恍惚的樣子?」
燕辜聞言笑了下,羞赧道:「吹了風,頭沉的厲害。」
「冰天雪地的趕路,自然是辛苦的。」文安王面露慈愛的道:「便就先回去歇息吧,養足了精神,咱們爺倆兒晚膳好好的喝兩杯。」
燕辜揖手笑道:「多謝皇叔體諒,侄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黎錦卻沒有隨燕辜一起回去,而是和文安王一起去了書房。
進門就跪下了,自責道:「是女兒沒用,搞砸了計劃。」
文安王矮身扶起她:「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你且告訴我,皇上他待你如何?」
「女兒也只見過他幾面,倒沒覺著怎麼樣。」黎錦說著想起一事,蹙眉道:「軍師他被帶進了宮裡,女兒悄悄的找了好幾次,卻都沒有訊息傳回來。」
文安王坐在椅子裡,聞言沒什麼笑意的扯了扯嘴角:「軍師啊,他早就回來了。」
「他回來了!!」黎錦驚訝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皇上竟然放過他了?」
一旁的燕崇軒低聲道:「是皇上派人把他送回來的。」
黎錦一怔,很快的回了神,驚道:「皇上殺了他?」
燕崇軒點了下頭。
文安王道:「依你看來,軍師他可否守住了嘴?」
回想太子府宴會之後皇上的種種行為,黎錦道:「守住了!」
文安王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在軍師的頭顱送回之後,他嚴密的監視了武德侯半月有餘,見武德侯沒有絲毫的集兵開拔之舉,他這才放了心。
想到什麼,文安王上下打量了黎錦一眼:「此事之後,燕辜那小子對你可有不滿?」
提起這個黎錦就沉了臉:「父王錯看了他,京中的皇子之中數他最沒用。」
「除非排在前的那幾個都死絕了,不然他絕無上位的可能!」
「就這麼一個沒用的竟還敢嫌我?著實噁心的緊!」
文安王呵呵的笑起來,笑罷不以為然的道:「無妨!」
他有否能力,文安王都不在乎。
從一開始,他也不是真心的要推燕辜上位的。
「若依如此的局勢來看,他對皇上必然是存了怨懟的吧?」
「自然。」黎錦冷笑道:「不過他謹慎的很,從不在我面前露話縫。但他仇視皇上的態度,不用說,女兒也能看得分明。」
文安王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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