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一瞥,逸飛登時愣在當地,好清秀的眸子,似曾相識!
“逸飛!”忽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你在瞧什麼?”
逸飛一怔,回頭瞧,原是半個月前在大明湖畔認識的富家公子祝子清,“沒什麼?”逸飛微笑回答。
祝子清摺扇點了點,笑道:“看的那麼出神,怎會沒什麼呢?是不是瞧見絕世美女了?一般男子只有瞧見美女,才會愣愣的出神呢!”
逸飛聽他說的,笑了笑,忽又詫異,“祝兄,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烏龍鏢局?”
祝子清一怔,隨即笑道:“我怎麼會在這兒呢?我正行著,瞧見一個黑影從院子裡躍了出去,便進來瞧瞧,沒想到就遇見你了,這麼晚了,你不去睡覺,站在這兒幹什麼?”
“我!”那地骨簫之事豈能告訴他。
別了祝子清,逸飛悶悶回山莊,今天晚上無眠的人還真多。行到客廳,柳東劍和玄靈正在那兒談話,此時逸飛腦海中滿是那黑衣女子回眸一瞥的眼神,懶的上前打招呼,便欲從角門去後院。
忽然,玄靈的一句話傳來,猶如晴天霹靂,又將他震在那裡。
“逸飛不是雪冰的親哥哥。這事我知道,當年還是我們二人親手將大師兄和東方青雲埋掉,接雪冰回來的。但逸飛的身世,我卻不得而知。”
“逸飛是我在十六年前從王府中帶出來的。那是他只有兩歲,什麼都不知。他身上有一塊半月形玉佩,是他身份的證明。王妃生有一對龍鳳胎。時當家困,王妃擔心孩子會被連累,趁黑夜將逸飛交由我悄悄帶走。兩個孩子身上都配有半月形玉佩,若將來相認也可以次做為憑證。這件事,素荷也知道。”
逸飛呆呆的聽著,耳朵嗡嗡直響,自己原來是爺爺抱養來的。
“逸飛知道嗎?”
“我想他們不知道會更好。”
“卻該如此。如今冷紀夜已找到山莊來了,你決定怎麼辦?”
“這山莊怕是呆不下去了,一個冷紀夜在明,一個文嘯山在暗,我已經決定帶逸飛雪冰離開這天際山莊。”
“你們回武當吧!”
“十六年前,我帶雪冰離開武當,就是不想給掌門師兄帶來麻煩。”
“那你們要去哪裡?總不會四處漂泊吧?”
“我想先去峪水峽谷暫住。”
……
此時的逸飛心煩意亂,後面的話模模糊糊聽了幾句,扶著走廊牆壁,失魂落魄的向自己房中挪去。
“逸飛!”一清早,祝子清便來到山莊,跟柳東劍打過招呼後,直撲後院,他喊著逸飛名字,輕輕地敲著房門。
“請進!”逸飛懶懶的坐在桌前,手中拿了秋語的畫像,靜靜出神。
祝子清瞧他如此模樣,也不久坐,只喝了一杯茶水,臨走時,拿出一個繡花荷包遞道他身前,“這是林姑娘給你的,好好留著吧!”
逸飛一怔,起身驚看著他問:“瑤兒!”忙接過荷包,只見這荷包做工精巧,正面鳳朝牡丹,只是那牡丹只有半朵。後面繡了一首詩——
遠山清客濁酒香,紅榴碧葉喜竹窗。
原為同根難同命,風過散花淚滿江。
很悲的一首詩,逸飛讀著不禁又是一呆。
荷包內,藏了一塊竹籤。只見那竹籤用七彩穗兒繫著,長方形,周邊雕有玫瑰花環,中心處一行梵文,設計精巧,且奇香無比。
祝子清起身告辭,逸飛忙相送,瞧著他的背影,呼喊:“站住!”
祝子清嚇了一跳,回頭奇問:“還有事嗎?”
逸飛走到他身邊,掃視他臉龐,忽然伸手在他臉上一遮,只瞧著那雙炯炯秀眸,搖了搖頭,沉吟:“不是!”
正想著,忽聽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