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爛了,這小賤蹄子竟然攏住了自己兒子的心,現在竟然能驅使自己兒子來給她求情。
王夫人垂下眼簾,陰狠一閃而逝,其他人都在看著寶玉沒有發現王夫人的異樣,只有襲人跪在下面一直注意著坐在上首幾人的神情。看見王夫人那異樣的眼光,襲人皺皺眉頭,臉色更是一白,她知道即使今天能保住這條命,以後也少不得要遭些罪。看來以後更要小心謹慎了,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條命就要折在太太手裡了。
賈母也暗道這寶玉真是不爭氣,襲人的那些小動作怎麼可能瞞過她的眼,聽了幾個人的說法,賈母也差不多可以猜出事情的始末。不過就是哥兒成人了,做了夢,拉著丫鬟試試,卻不想被人撞見了,還冒冒失失的捅了出來,想到這裡,就又給麝月記上一筆。這寶玉院子裡的丫鬟是該好好調理調理了,這是越發的不頂用了。
原來那時鴛鴦奉了賈母的命令來叫賈寶玉起床,看見晴雯、媚人、麝月三個大丫頭都坐在外間聊天,卻唯獨不見襲人。
“老太太吩咐叫寶二爺起來,仔細晚上走了困。襲人去哪裡了?”鴛鴦先是道明瞭來意,然後才問起來襲人。說到底襲人與她從前都是老太太屋子裡的,自然要比其他人相熟些,至於晴雯,那就是個牙尖嘴利的,難相處的狠,自然不甚熟悉。
“襲人已經去喊二爺起身了,只是進去有一會子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又玩起什麼把戲了,耽擱了這麼長時間,我進去看看,你且等等。”麝月站起來回道,然後挑開簾子就進去了。
再之後就是她一聲大叫敲響了這場大戲的開場鑼,可惜被遣回榮國府的賈瑀沒看到熱鬧,讓他十分遺憾。
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放在房裡說也就那麼回事,再說這襲人本就是賈母為賈寶玉預備下的。但是現在已經捅出來了,賈府自祖宗以來,皆是寬柔以待下人。如今少不得要順了這二人的意,這襲人如今看來也不是個老實本分的,倒是有幾分心計手段。
賈母暗歎一聲,作孽啊,抬眼瞥了一眼襲人,又彎腰將跪著的寶玉拉了起來。她即使再生氣氣的也是那不知好歹的襲人,對於這個一直寶貝著的鳳凰蛋磕著碰著都心疼的不得了,何況是跪了這麼半天。
拿出帕子仔細的擦去寶玉臉上的淚痕,對著襲人說:“這是怎麼伺候的,看著哥兒穿的這麼單薄,還不趕緊給哥兒加件衣服,穿戴好了,這要是著涼了可怎麼辦?”
襲人一聽,就知道賈母這意思是保下她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自己也穿的十分“單薄”,找來賈寶玉的衣服,伺候著他穿戴齊全。其間那一副含羞帯臊的模樣,把王夫人氣的咬碎了一口銀牙,把寶玉迷得不知今夕何夕。
王夫人心下暗恨,今日不能在老太太面前整治這襲人,他日若讓她骨頭輕了,可不是要帶壞自己的哥兒。
賈母看著襲人和寶玉的做派,心裡也十分的不舒坦,畢竟寶玉才十一歲,就通曉了人事,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以後沉迷於女色之中,這還能有個好麼。賈母的目光又滑到了襲人的小腹,對著自己身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會意,就下去了。
很快,襲人和寶玉二人重新穿戴梳洗好,跪在賈母和王夫人面前。剛剛下去的嬤嬤這時候也回來了,手上還端了一碗湯藥過來。
襲人看見那碗湯藥就白了臉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怕自己在寶玉正妻沒進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