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魚一怔,隨手丟開手上的點金槍,手已經靠近了腰間的褡褳,隨時準備掏出那‘玄武戟’。
孫行者一聲長嘯,仰天吼道:“西天無佛!”叛逆的叫聲中充盈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力量,瞬間沖淡了那佛號聲中蘊含的澎湃佛力,讓那三百暴徒自那紛亂的幻象中清醒,同時出了憤怒的咒罵聲。孫行者更是手上烏木槓子一晃,大聲喝道:“和尚,老孫還記得你們,當年在天竺,你們好生難為俺!”
不知道孫行者想起了什麼不堪回的往事,他眼睛怒睜,長筆直的沖天而起,身上氣勁化為一團旋風盤旋在體外數丈的範圍內,緩緩的一棍朝著前方十幾丈外站著的一個瘦小乾枯,身上只是裹著一塊破布,身體黑漆漆的老和尚當頭砸去。
眼看孫行者動手,江魚一聲長嘶,同樣是身體一晃,催動了全部的**力量,右手肌肉一根根的充血膨脹,緩緩的一拳朝著老和尚的心口壓了過去。江魚出拳,同時大聲喝道:“竺法誡,不許攔路!給老子讓開!”江魚心裡清楚,黑漆漆的,又是這樣形容古怪的和尚,除了咸宜公主剛剛說過的竺法誡,還能有誰?江魚只是心中納悶,這和尚剛來長安不久,怎麼就找到了自己的頭上?
竺法誡微微一嘆,身體急退,幾個閃動間已經不見了蹤影。一聲悲天憫人的長嘆聲在空氣中迴盪:“南無阿彌陀佛,佛法難渡一闡提。”
江魚猛的收拳,拳頭朝著天空一震,一股無形的振盪朝著天空衝去,除了孫行者、空空兒、精精兒還有幾個妖怪,沒有人注意到,天上裡許範圍內的大片雲彩被這無形的一拳震成了粉碎,碧藍碧藍的天空露了出來,金燦燦的陽光溫和的灑下。空空兒、精精兒不由得心中大駭――江魚這小子有什麼奇遇?他把**玄功練到了哪一個境界?怎會**有這麼恐怖的力量?
竺法誡攔路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江魚他們很快就趕到了梨園,正好看到一個穿紅著綠的婦人在那裡對著公孫氏嘰嘰喳喳的叫嚷著若是嫁給了張九齡,將會怎麼怎麼的。而且那婦人更是在那裡鼓吹,張九齡正是因為上次被公孫氏從杜不平的利劍下救出,故而對公孫氏一時傾心,日夜不能寐,心中不得安寧,終於是因為仰慕之心過盛,這才冒昧向公孫氏求親哩。
更讓江魚感到怒不可遏的,是那媒婆的身邊,居然還有幾個禮部的高階官員在做陪襯,拼命的說張九齡和公孫氏是才子佳人,一旦配合,將是如何如何的羨殺鴛鴦、神仙云云。
江魚聽得心頭一陣怒火直翻,當他看到公孫氏站在那裡,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再看看梨園中那些樂師、戲子指指點點的對著公孫氏說笑,或是羨慕或是惡意打擊的樣子,不由得更是火上被澆了幾桶火油上去,氣得他三尸神怒炸,大步就衝上前去。
蒲扇大的巴掌舞得‘呼呼’作響,江魚將那婦人以及幾個一個禮部的侍郎、幾個禮部的主事抽得滿臉青紫一口大牙都噴了出來,他怒聲叫道:“都給老子滾!公孫大家是老子江魚的人,老子不開口,她敢嫁給誰?”
三百全副武裝的捕風營暴徒擦乾面上的鮮血,心中殺氣益的旺盛,他們同時拔出兵器,大聲吼道:“滾!嘎嘎,敢和咱們將軍搶女人?”修煉‘阢神經’已經有了幾天時間的他們,已經開始將江魚視為唯一效忠的物件,心神不自覺中已經開始圍繞著江魚運轉。
公孫氏被江魚弄了一個大紅臉,偷偷的拉了江魚的袖子一下:“江大人,你這話,說錯了罷?我,我怎麼成了你的人?”
江魚回頭怒道:“你是本門中人,不是老子的人是誰的人?莫非你敢欺師叛祖不成?少廢話,你要嫁人也要嫁個年輕力壯的,怎能嫁給張九齡那種**十歲一百來歲就要進棺材的貨色?”
大手一揮,江魚朝公孫氏身後四個女弟子喝道:“收拾你們師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