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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藉著酒勁痛罵了四海盟仗勢欺人一番,不過暫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孟超說道:“我還認識幾個江湖上的朋友,明天託他們去打聽一下這個四海盟的底細,最好避開他們有勢力的地方。我就不信清泉一國,沿海數十個港口,就都有四海盟的分舵不成?”
連平源點頭稱是,“不提這個掃興的事情,來,繼續喝——”
這時楊嶽將酒杯一放,“先說好了,今個這頓是秋考前最後一場酒了,過了今晚雲弟和老孟還是安心備考為是。四海盟的事情也交給我和虎子去打聽,老孟不要管了。”
“是是——秋考是正事,等雲弟和孟大哥中了舉,到時候我們也不怕四海盟了,孟大哥也可以風風光光把章小姐娶回門。”連平源說道。
孟超苦笑一下,中舉一事,他自知希望不大,不過楊雲才學出眾,孟超估計他有六七分成算,想起當初和楊雲的約定,心想楊雲要是能娶了章小姐,雖然心中難免酸澀,但總比被白麻子那種渣滓把佳人糟蹋了強。
一頓酒喝到整條曲水街華燈高照才散去,要不是楊雲惦念著修煉,估計散的還要晚。
連平源和孟超搶著會鈔,楊雲說了句:“還是老孟來吧,我們之前說好的。”
連平源這才作罷,笑著說道:“那下頓慶祝你們鄉試高中的酒,可先說好是我的啦。”
九月初就是鄉試的日子,算下來已經只有二十來天了,楊雲雖然備考的準備已經做了十足,明天就上考場也沒有問題,但是人前人後還得做出閉門苦讀的樣子。
這種時候如果表現出散漫來,在學林中得一個舉止輕浮的評語就糟糕了,要是風聲傳到主考那裡,更加會影響前途。
楊雲索性在範駿家裡閉門不出,整日裡不是在修煉月華真經,就是在配製藥物。
縣城裡的藥材當然比鎮子裡多,連一些毒物也有地方賣,楊雲趁機又配出了幾個方子。
秋考日益臨近,這一天杜龍飛卻找上門來。
因為臨近秋考,學子們一般都在閉門做最後的苦讀,出來走動的不多,杜龍飛此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兩個人坐下後,杜龍飛迫不及待地問道:“楊兄,你可知道本縣宋教諭的訊息?”
“不知道,怎麼啦?”楊雲問道。
“宋教諭高升啦,昨天衙門裡來了文書,升任本府的學政,月底前到任。”杜龍飛說到這裡,已經是抑制不住的滿臉喜sè。
“這豈不是剛好趕上主持秋考?”楊雲微微有點吃驚,沒想到宋教諭真的在最後時刻升了上去,還成了鳳鳴府鄉試的副主考。
看來這個宋教諭在上面有人啊,主持一次鄉試,哪怕僅僅是副主考,也能“收穫”幾十個新舉人當學生,這可是一筆不小的人脈關係,前任學政沒理由輕易放棄的。
杜龍飛眼中的火熱毫不掩飾,他的學問馬馬虎虎,本來對中舉不報什麼希望,偷書販書其實也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但是這次sī書公流的事情讓他在宋學政那裡獲得不少好評,只要卷子能過房師那一關,中舉就很有希望。
如同沉淪的人看見了一絲光明,儘管房師取卷那關並不好過,但是杜龍飛已經振奮起來。
受到秋考的影響,一個月前sī書公流已經暫停,書庫中的熱門書已經全部清空,到了學子們的手裡,直到秋考結束才歸還。這段時間杜龍飛沒日沒夜地攻讀,竟然自覺有了不小的收穫,今天宋亭軒升任學政的事情確定下來,他再也按捺不住前來找楊雲。
楊雲不是一個會敗別人興頭的人,看出杜龍飛的熱切,和他聊了幾句經文,也發現杜龍飛確實有點真才實學,於是順口恭維了幾句,杜龍飛心中大悅,他自覺學問日進,可是這個時候找別人印證都不合適,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