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頭放到舌頭上tiǎn了tiǎn,臉上浮出了微笑。
“不錯,是月光草,想不到在這個地方也能見到。我還以為只有越國才出這種草呢。”
楊雲故意問道,“吳越兩國山水相連,怎會只有越國才出這種草呢?我們兄妹二人昨夜在山上走了一個山頭,便採到了這些,其他地方肯定還有。”
錦衣老者搖頭笑道,“小夥子你這就不知道了,月光草月光草,顧名思義,這種草只有在月光下才能發現它和普通野草的不同,而且一般的月光還不行,必須是月華大盛的時候。”
“對,昨天晚上是十五月圓,月光確實格外明亮。”
老者又是搖頭,“月華大盛是可遇不可求之事,一般十數年才會有一個月圓之夜算得上月華大盛,否則這月光草也就不稀奇了。只有越國深山裡的水蝤族,才能透過一種秘法在平時辨識這月光草,因此這種藥草一向算是越國的特產,我年青時在越國的回chūn堂分號待過,見識過這種草藥。”
楊雲暗喜,這個老者果然上道,經他的口這麼一說,只怕人人都會認為我是走運遇到了月華大盛之夜,否則被別人知道我能輕鬆找到月光草,那還不被煩死?
楊雲故作驚訝地說道,“原來如此,看來我的運氣太好了,竟然剛好遇到月華大盛,否則必定空手而回了。”
老者一拍手,“正是如此!”
一旁的夥計問道:“師父,那這月光草怎麼收呢?”
老者捻了捻鬍鬚,“按株收,每株八十文。”
此言一出,不但楊琳驚呆了,連夥計也lù出了羨慕的神sè——這就是八兩多銀子,抵得上鎮上不少人一年的收入了。
經過點算,總共一百零九株月光草,因為有幾株略有點損壞,最後楊雲到手八兩半的銀子,外加一百二十文制錢。
銀錢到手,聞訊而來者人人稱羨,不過聽說這種機會十幾年才有一次,倒也沒有人打算同樣嘗試一下,只是羨慕楊雲的運氣好。
在眾人的恭賀聲中,楊雲暗中盤算,“有這老者的一番話,我的麻煩是省了,不過這月光草以後也不能採了,這倒不要緊,這次賺的錢已經超出了預料,幹這一次就夠了。普通人把月光草當寶,其實這連最低階的靈草都算不上,放在鼻子下面都沒有修行者肯撿的。”
懷裡揣著銀子,袖子裡籠著銅錢,走出回chūn堂大門的時候,楊雲有種小暴發戶的感覺。
楊雲又開始自嘲,堂堂一個大天劫期的“準仙人”,竟然為了八兩銀子jī動,不過這點自嘲轉瞬之間就被拋到腦後了:
“什麼狗屁仙人,我現在是個標準的凡人,我家裡窮得連ròu都吃不起,八兩銀子全家要賺好幾年,我高興是正常的,不高興才不正常呢。”
如果說楊雲的反應只是高興,楊琳則是連走路都飄了。
“哥哥,我們發財啦!”楊琳興奮地直跳腳。
“走,哥哥帶你吃好吃的去。”楊雲一揮手,帶著楊琳直奔鎮上最大的飯館“陶然居”。
楊琳像做夢一樣,跟著楊雲走進陶然居的大門。
跑堂的夥計熱情地迎了上來,楊雲找了個靠窗的乾淨桌子,看著夥計遞上來的菜式水牌,一個挨一個地點了一堆。
楊琳吃驚地說,“哥,吃不了這麼多。”
“沒關係,這些是要帶回去的,讓爹孃和大哥也吃點好的,以前家裡過得太苦了。”
此時天sè還早,飯館裡沒幾個客人,上菜非常快,幾個夥計流水一般把各sè菜餚端了上來,大魚大ròu擺了滿桌,看得楊琳眼都huā了。
兩個人顧不上說話,提起筷子一頓猛吃,最後楊琳撐得不行,抱著肚子趴在桌子上呻yín,而楊雲卻越戰越勇,左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