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進蝴蝶洞。
井池雪美俯身臥牛石,借清冷的月光仔細看;五枚三稜針都只針尾在外,針體深嵌臥牛石內,成五角星形排列。正中間是一株嬌嫩的苔癬花。
“先生太自信了。”井池雪美失望的嘆息一聲。
第二天清晨,黃海和葉兒先後從昏睡中醒來,他們的第一反應無一例外是詢問井池雪美小姐是否安全。
井池雪美誠懇的感謝兩位警官對自己的保護,並對他們的勇敢和表示崇敬;這讓黃海很不好意思,連襲擊者都沒看清楚就被打倒了。但是,黃海畢竟主持過對大火輪的抓捕,對這個人有點印象,很疑惑的問小騙子:“你遇到他們沒有?”
“沒有,我追到山頂,只看到葉兒倒在樹下;沒看到別人。也許他們發現葉兒不是雪美小姐放棄了。山上積雪太深,他們不可能帶著個警官逃走。”大火輪手臂的槍傷是黃海留下的,他自然能接受這樣的解釋。
葉兒醒來時已是半上午,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李想呢?”葉兒聽罷朵花按照小騙子的囑咐說的那番解釋,詢問吊著胳膊的黃海。
“李醫生上山採藥了,昨天晚上為了找葉兒姐跑了半夜,都快急瘋了。”朵花小心翼翼的看著葉兒,問;“你還好吧?”
“李先生說葉兒姐姐身體虛弱,要靜臥休息。”井池雪美端來一碗米湯,裡面有淡淡的草藥味兒;“這是先生為你準備的,先生還說葉兒姐不能吃葷,連雞蛋都不能吃。昨天晚上山上的雪那麼厚,先生的鞋子都溼透了。還好,總算把姐姐找回來。先生說姐姐是在雪地裡受了風寒,靜養一段就好了。”
葉兒端起米湯一點點喝下,喝著喝著就抽泣起來,眼淚兒順著眼角滑落到碗裡。
黃海關切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有點不舒服。”葉兒舉著空碗猶豫,井池雪美一把搶下來。
葉兒強笑著拭去眼淚:“雪美小姐沒做過伺候病人的活吧?我可承受不起。”
“如果不是姐姐,現在躺在那裡的應該是我啊。該雪美謝謝姐姐才對。姐姐還要嗎?”井池雪美樂呵呵的要去添飯,葉兒搖搖頭:“不要了,胃裡不舒服吃不下。”
井池雪美快樂的笑著說:“外面太陽很好,我去準備一下,扶姐姐到外面曬太陽。”
黃海等井池雪美離開,低聲說:“她要回上海。”
“誰?”葉兒茫然地問。
“井池雪美。首長讓我們躲十天,現在才是第七天。”
“李想知道嗎?他怎麼說?”
“李醫生沒說什麼。葉兒,你怎麼了?這是我們的事。”黃海感覺葉兒怪怪的,詫異地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李想既然認為沒什麼,我們就回去吧。黃海……。”葉兒說到一半,表情複雜的望著外邊。
“怎麼了?”
“沒什麼,你已經受傷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昨晚的事再發生怎麼辦?李想只是個醫生啊,我想首長會理解的,不能讓他們跟著我們冒險。”
一縷陽光穿透石壁的縫隙,在兩人眼前投下一道明媚的光柱。
十一、上路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朵花當然和蝶姨在一起。
蝴蝶洞外有一片枯黃的草地,初冬溫暖的陽光照下來,乾淨而且平整。
蝶姨與蝶姨席地而坐,互相依偎著以苗語說悄悄話。不遠處就是蝴蝶河,被藏起來的小船已停在河裡,隨時準備載著主人離開。
葉兒在井池雪美攙扶下坐到一張防潮氣墊上,擺上祝童的那套茶具:“葉兒姐,我給你表演茶道。”
葉兒虛弱的笑笑,抬頭看向周圍的群山,似乎想尋找李想的蹤影。
山頂上,祝童好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