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前輩,後會有期。”
“別急著走啊,你這丫頭,淨給我添亂,連正事都耽擱了。”汽笛站起來攔住祝童;“有個朋友請我代為引見一下……。”
“前輩,如果是關於大師兄的事,請免開尊口。”祝童刷拉一下落下臉;“祝門的事自有祝門人來做,前輩的這份熱心日後自有回報。在見到大師兄前,我們誰也不見。”
祝童是掌門,唱紅臉是應該的,祝雲接著唱起白臉:“汽笛前輩,不是我們落您的面子。您也知道,祝門人丁不旺,我們師兄弟三個很長時間沒見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不先徵求大師兄的意見,我們就是見了,也不好做什麼決定。您老說,是嗎?”
“是,是,應該的。”話說到這裡,汽笛只有閃開路,讓他們過去。
口舌之間,祝童已經感覺到,大師兄這次進去,一定不會那麼簡單,其中八成還與汽笛有牽連。要不然,以他如今半退隱的狀態,以四品紅火大當家的身份,不會在這個時間出現。
第二天是個難得好天氣,祝童與祝雲出門前以簡單的易容術裝扮一下,包下兩輛高階轎車趕到監獄門前。
祝童走下車看向高牆圈起來的監獄,一道陽光從雲縫裡射出,把高大冰冷的鐵門照的燦爛輝煌。
有人比他們來得還早,八品蘭花的二姐柳希蘭迎上來,還有一位女伴。
“祝掌門,沒想到您也來了。這是張律師,她負責祝師兄的案子。裡面九點才開始辦手續,現在是八點四十,我們要稍等一會兒。”
柳希蘭說話很乾練,一身規整的職業裝,與姓張的女律師站在一起,就是一對白領麗人。
“張律師也是蘭花姐妹,祝掌門不必客氣。”
祝童握一下張律師伸過來的綿軟小手,柳希蘭說是蘭花姐妹,她一定是蘭花自己培養出來的律師。這個女人渾身上下已經毫無風塵氣,學法律考律師執照是要下苦功的,蘭花對女人的認識與安排,讓祝童除了佩服,說不出別的。
“這是祝師兄的案宗,您要看一下嗎?”張律師口音裡尚有重慶味,遞過來一份檔案後,很自然的雙手交握身前小腹處。
祝童的閱讀速度很快,五分鐘就大致知道了大師兄犯事的經過。
祝槐的化名叫甘雄山,主要混跡在中原文物圈內,名義上身份是位收藏家。他常年居住在西安,與全國各地倒賣文物的商人聯絡緊密。
三年前半前,祝槐受朋友邀請到重慶鑑定一批文物,其中有件戰國時期的青銅兵器:虎紋青銅鈹。
祝槐就是在鑑定文物時,以這件虎紋青銅鈹失手刺中文物的主人,最終導致他的死亡。
案卷中有虎紋青銅鈹的照片和詳細介紹,這是一種類似短劍的戰國兵器,打造精緻,兩側分為六面;後部不是劍柄,有個插孔,裡面插著一根黑棒子。
旁邊有對比用的標尺,虎紋青銅鈹長一尺三寸,周身密佈虎紋,最寬處三寸,頂端尖銳兩側鋒利。加上黑棒子,差不多有三尺長短。
“他真是用這東西誤傷人命的?它上面沒有古怪”祝童有點不相信,祝門弟子的雙手是最穩定的,那是從小訓練出來的習慣,畫符時稍一抖動就會出錯。如果說大師兄用它殺人,同樣不可思議。
祝門戒殺,據老騙子的分析,大師兄不會如此莽撞。況且,祝門弟子如果要害人,不需要用如此激烈危險的手段,殺人不見血的辦法太多了。
“經過化驗,虎紋青銅鈹上唯一致命的病菌是破傷風菌;死者是失血過多而死,他被刺中這裡了。”張律師點點自己的右側肋下;“死者的肝臟,被這件虎紋青銅鈹拋開四片,從而引起腹腔大出血。我的辯護重點是,當事人沒有主觀故意,是死者無意中撞上虎紋青銅鈹,由於他身體較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