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的美在於內涵,在她身上有江南水鄉女子的神韻。瞧這雙眼睛,月光般的靜謐、多愁善感,充滿詩情畫意的嫵媚靈氣。小姐,你一定是蘇州人!”
葉兒的美麗是安靜而不張揚的,但是現在蠱蟲激發的魅力四射,不會低調到馬夜現在才發現。祝童心裡好笑,看到馬夜的女弟子對他輕搖頭,而國畫大師的後一段話使他明白了國畫大師的用意。
“葉兒小姐,我能邀請你做模特嗎?恕老朽冒昧,我沒有別的意思。美都是暫時而不可琢磨的,您這樣的古典之美稍縱即逝,你不可能永遠保持現在的狀態。我要記錄下它,用我的畫筆把它描繪出來。你是我夢寐以求的最佳模特,林黛玉也不過如此吧?也許是件永恆的佳作,甚至比蒙娜麗莎還要……。”
“肉麻。”祝童在心裡接一句。
葉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一定已經昏頭了。
祝童想著馬夜的讚美,判斷著他的身份,江湖八派中沒那一派是擅長國畫的,馬夜到底是什麼來歷?葉兒似乎說過,馬夜還吹得一管極好的洞簫,還出過唱片,難道他是六品梅苑的長老?那不就是個戲子嗎?怪不得有如此迷惑人的語言。
“馬老先生擅長畫梅花與美人,是嗎?”祝童忽然插一句。
“這位是?”馬夜這才放開葉兒的素手,轉向祝童。
“他是李醫生,北京同仁醫院的碩士,犧牲休假的時間陪我去看病。”葉兒被心目中的大師誇的臉色潤紅,說話都有些顫抖;“李醫生,馬老是專攻水墨山水……。”
“不,李醫生說的不錯,老朽對工筆畫研究的還更深些,也確實喜歡畫梅花與侍女。不過工筆畫乃畫中小品,沒有山水畫的氣勢磅礴,也不適合懸掛在客廳為人撐門面;慚愧慚愧,落到行家眼裡,老朽是個極俗的人啊。”
馬夜出人意料的出言承認,聽到外人耳朵裡,是他的謙虛;在祝童看來,卻是另一回事:馬夜已經說明了自己是江湖八派的六品梅苑中人。
“如此說來,還是小子放肆了。我可不是什麼行家,一個不入流的中醫後生;蘇小姐蘭心慧質還喜歡書畫,是您的崇拜者,也是我的病人,我們這一趟是去尋找治病良方,純屬偶然,沒想到會得遇大師,這緣分啊到有些特別。”
說完,祝童與馬夜相對而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旁邊的人都是一頭霧水,特別是葉兒,怎麼也想不明白祝童說的緣分是什麼意思,更不明白國畫大師為什麼對李醫生如此客氣,還有,李醫生怎麼知道馬夜擅長畫工筆畫?
祝童不明白馬夜為什麼回找上自己,說這些話的意思是讓對方明白:葉兒與自己沒什麼關係,與江湖也沒關係,馬夜與六品梅苑想做什麼都衝自己來。
也許馬夜是想與自己同路,葉兒,也許在他眼裡是極美麗的,但馬夜的夢寐以求一定不只是美麗。
將要到站,火車上來往的人多,在過道里終究不能長談,馬夜邀請葉兒到八號包房裡詳談;祝童藉口上衛生間,走向車廂另一頭。
長沙是個大站,軟臥車廂裡的旅客有些正行裝準備下車,祝童看到跟了一路的江湖人物坐在自己鋪位上看書,估計對方是要跟自己一路。祝童想:對方一直沒什麼異常,也許跟著自己不是什麼壞事?
卻看到他的手無意間指向頭頂,搖兩下。
車頂上有人,老二跑了?車上只有一個老二,看來大火輪逃脫了,四品紅火的二當家果然不是蓋的,今後還有麻煩。
關上衛生間的門,祝童解開褲子剛蹲下,全身放鬆準備舒舒服服的來一次大排洩,衛生間的門被用鑰匙開啟,不顧祝童的反對,一個穿黑衣的小子硬擠進來。
生理的衝動在某些時刻是不可抗拒的,“噗嗵”兩聲響,衛生間裡臭氣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