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強擔憂的問:“是不是江小魚?”
祝童點點頭:“清洋家來了兩個人。”
“五品清洋?”尹石風雙眼射出精光,死死的盯在祝童臉上。
“正是五品清洋。怎麼?尹兄也認識江小魚?”
“江小魚是五品清洋家的人?五品清洋為什麼沒有參加擂臺賽?”尹石風表現的很激動。
祝童與秦可強交換一下眼色,還是由秦可強做出說明。
“尹師兄,五品清洋參加擂臺賽了,只不過他們註定要退出江湖道。這次擂臺賽上,五品清洋以江家村的名義,加入到江湖道的對面陣營。尹兄那邊的組織者,就是五品清洋江家。”
尹石風的右手哆嗦著,連筷子也拿不穩了。他深深的呼吸幾下,臉上的紅潮散去,人也隨之恢復常態。
“是我冒昧了,沒想到,我竟然坐在賊船上找賊。請問二位,現在能不能找到江小魚?”
“這要看張隊長的本事了,五品清洋一向喜歡在水邊落腳。我能保證的是,至少在今天午夜之前,江小魚不會離開武漢。”
“為什麼?”張偉問。
“因為,他的同伴現在昏迷不醒,午夜之前不可能醒過來。無論是坐飛機還是坐火車,江小魚都不可能帶著這麼一個人離開武漢。江小魚要去的地方只有一個,重慶。”
“他可以租輛救護車或出租。”張偉已經拿出電話,想到這種可能就停下來問。
“不會的,江小魚一向小心。”祝童搖搖頭;“同伴生死未卜,他不敢離我太遠。如果今天午夜他的同伴還沒醒過來,他一定會來找我。”
“李先生真厲害。只要還在武漢,我一定能找到他。奶奶的,那傢伙差點把老子淹死。找到他,非讓他脫層皮下來。”張偉一邊讚歎祝童的神奇,開始發動一張尋找江小魚的大網。
“江小魚是不是五品清洋家的長老?”尹石風又問。
“他是江家年輕一代的主事人,未來一定是五老之首。”秦可強替祝童回答。
“今天晚上,江小魚是我的。”尹石風站起來拱拱手;“各位兄弟,你們可以去觀戰,但是隻是見證人,無論我和江小魚誰勝誰負,各位兄弟絕對不能以任何方式介入。這是清洋江家與漢水尹家之間的事。”
清洋江家與漢水尹家之間有什麼事?
祝童一頭霧水,秦可強似乎知道點什麼,微微點頭。
尹石風扣掉酒杯,表示再也不喝酒了。
他表面上很淡定,眼睛深處燃燒著狂熱的烈焰。
江湖號外:漢江歌罷水東流
午夜時分,漢水邊。
江小魚抱著黑衣人走出一條泊在江邊的鐵殼運貨船。
船體上印著一行字:清洋船務公司。
一艘木船順水飄來,在鐵殼船穩穩的停住,船伕帶著鴨舌帽,用一塊氈布擦拭竹篙。
江小魚停下腳步,眯起眼注視著船伕。長江上很少有人用竹篙撐船了。
“清洋江家?”船伕轉過身,竹篙被橫握在身前。
“正是,請問您是……”船伕表現出的氣度,讓江小魚心生警惕。他精於算計,當然有良好的記憶力。船伕的身形很熟悉,似乎在那裡見過。
“漢水尹家。”船伕輕聲說。
“你是銀麵人。”江小魚想起來了。
“不錯,我去上海打擂臺,就是想會會清洋家的人。”竹篙裂成兩片,露出一柄細窄的長劍。劍身樸實無華,霧濛濛的毫無光彩,與他在擂臺上用的那柄長劍相比,細劍竟然顯得古樸而沉重。
“我找你們很久了。”一劍在手,船伕腰身一挺,似乎有層層光暈以他握劍的右手為中心發散出來;“可還記得?我們之間有筆賬早該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