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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得胡鬧,吵了大郎的清靜,看老子不打爛你們的狗頭!”

聽他提及大郎,方有財與織工都噤聲不語,不敢再頑笑下去。這位大郎御下是最仁義不過的,但絕不是最寬厚,犯著他忌諱的,他也絕不容情。他的手段,眾人便是不曾親眼見過,也都聽說了,更何況還有李鄴這個典型就在大門口待著,每日四杖的家法,他可是生生領了一個多月,而且還要繼續領下去!

在門房裡坐著的趙子曰合起自己手中的小冊子,笑了笑道:“老根你可是個明白人,明白人自然不會吃虧。”

歐老根憨憨一笑,沒再作聲,方有財與織工們則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吃的上面,將丫環端來的吃食掃蕩得乾淨。

見他們都不出聲了,趙子曰又開啟那小冊子,開始小聲溫習那小冊子上的字,李鄴一瘸一拐地也走進門房,悶不作聲地立在他身後,目光始終不離開趙子曰手中的小冊子。

辰時三刻的時候,院子裡有丫環出來傳話,說是大郎讓他們一起進去。一行人不敢怠慢,跟著那丫環進了趙與莒的書房。( )

十三、繅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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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是織工,對繅車熟悉與否?”

在趙與莒面前,這些人當然沒有座位,趙與莒也不曾蠢到要強行讓他們坐下的地步——那不但不能獲得他們的感激,反倒會使他們惴惴不安。不過,這若大的書房裡,八個大人一本正經地站著,聽他一個七歲孩童在說話,情形倒是有些怪異。

“回大郎,小人等都熟悉繅車。”織工中年紀最長的一個被推出來回話,他恭敬地說道。

繅車是大宋民間常見的機械,又與織工們的生計息息相關,故此他們對此極熟悉。名垂千古的蘇軾在他的一曲《浣溪沙》中便有“簌簌衣襟落棗花,村南村北響繅車”之語,這是蘇軾外放徐州太守時於元封元年(1o78)夏所寫的,可見繅車在大宋之普及。蘇門四學士之一的秦觀在《蠶書》中,便對繅車有比較詳細的記載。此時的繅車多為腳踏式,主要分為傳動、機架、集緒、捻鞘、卷繞五部分,一直沿用至明清。

“方木匠,你會制繅車麼?”趙與莒又問方有財道。

方有財知道趙與莒又有大用,便抖擻起精神答道:“大郎,小人制過繅車。”

方有財技術雖不是很出眾,但這種鄉間常用的機械,他還是能做得出來。聽到他如此回答,趙與莒又點了點頭。

“歐鐵匠,你帶來的可是我吩咐做的東西?”

歐老根咧著嘴笑道:“小人做好了,都放在門房裡。”

方有財心中便覺得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投身至趙家,可總覺得倒不如歐老根這外人更受信用。他悄悄看了趙與莒一眼,卻現趙與莒握著一枝自制的炭筆,思忖了好半日也沒有說話。

眾人不敢打擾趙與莒的沉思,便都閉口肅立,無論他們內心是否真的對這個七歲孩童服氣,可面上至少不敢懈怠或是違忤。

“我有一樣東西……比如今的繅車更為好用。”許久之後,趙與莒忽然一笑:“也不欺瞞你們,這東西除了我家,別處無法尋到,我有心將之交與你們,只不過……”

他說到這的時候,卻突然抿緊嘴不再說話,他年紀雖幼,面上的神情卻宛若**,抿嘴之時,更顯得老氣橫秋,可瞅在眾人眼中,卻沒有人敢笑話他。

被推舉出來的織工機靈,他心中轉了轉,便跪了下來:“小人在紹興府缺衣小食,一日兩餐也難賙濟,到了大郎府中,方知溫飽為何物,若是大郎不棄,小人願籤身契,為大郎驅使十年。”

大宋與前朝不同,富貴之家乃至皇室貴戚,家中傭僕奴婢中相當一部分為僱請,而非世代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