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管的事情少說也減少三分之一。這可以讓他們能夠將更多的精力去解決真正地民生問題上去。
這種革新還只是體制範圍之內的革新。當趙與莒說出之後,滿朝臣子沒有一人反對,他們預設了天子的獨斷,並且將注意力集中到天子要說地第二件事情上來。
“咱們君臣太閒,一件丁點兒大的事情,咱們也得花上一個鐘點時間來談論。”趙與莒挖苦道:“朕聽說有些公卿大臣在私下議論,說朕如今有什麼事情都是召集宰輔,三言兩語便決定國家大事,實在有違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祖訓……朕倒是想與諸卿共斷天下大事。但象此次這般斷法,一天能決斷幾件大事?”
三位宰輔大臣的眉頭同時擰了起來,那些閒言碎語他們也都聽到過。崔與之和葛洪不約而同都看向薛極,薛極則面色不豫。
崔與之和葛洪都懷疑是薛極向天子打的小報告,只有薛極自己才知道,自己完全是被冤枉的。
朝臣中倒有大半在暗罵薛極多生事端,幾個御史臺的諫官開始轉著腦子想,是否要攻訐薛極以攬名聲,但被天子一眼瞟過,都又縮了回去。
天子如今聲望如日中天。還是不要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地事情為妙。
“朕以為。言語沓興,政紊於廷。小則拖延時辰,中則製造黨爭,大則荒廢朝政,實為我大宋之頑疾也,”趙與莒板著臉,神情極為嚴肅,他雖是年輕,在潛邸時嚴正沉默,便頗有威儀,如今更是執天之下權柄,肅顏說話時,群臣感覺到一股無聲地力量。** ***
“故此,自今以後,諸卿議事當以言簡意賅為要,勿虛勿浮。此後朝會時間,以四個鐘點為準,早上辰時二刻至巳時二刻,諸卿論事,須得在這四個鐘點之內說完,若不能如此,便書寫成文,來日再議!”
這又是趙與莒早就想推行的一個改革了,以往朝會時間太早,無論是他這個天子還是群臣,都是苦不堪言,但又不能直接說為了有充足的休息時間而推遲朝會,那樣的話一般官僚士大夫必然會極言進諫,要他“務必勤政不可懈怠”,免不了又要搬出“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之語。如今他乘著這個機會將改革措施丟擲來,而且理由還冠冕堂皇:不是朕想偷懶,實是你們這些臣子過於拖拉,全部責任都在於你們,朕是不得已而為之。
崔與之看了一板正經的趙與莒一眼,低下頭去,眯著眼睛,嘴角浮起一絲外人難以察覺到的笑意。
初時他也以為天子是真怒了,但現在他明白了趙與莒的真實想法,提高百官議事效率是其一,變更朝會時間才是真正目的。
“諸卿以為如何?”
說完之後,趙與莒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些,目光掃視群臣之後問道。
“陛下所言極是,昔日魏晉之時專尚清談,士大夫相遇以談國是為俗,故此國勢衰微,此為前車之鑑。”薛極起身奏道:“臣以為大善!”
“至於那李楚雄狀告臨安府之事。^^ ^^”趙與莒聽得群臣都是一片讚頌之聲,便又將話題拉回到引的事情上:“朕以為此事易矣,喬行簡。”
“臣在。”喬行簡官並不大,但因為年紀地緣故,他也被賜予座位,聽得天子點名,他扶著椅子站起,躬身施了一禮。
“你為國子監祭酒,那陳安平諸生總是惹事生非,你召齊他們,當著李楚雄之面訓誡一番。”
行簡明白天子的意思,訓誡也就意味著不再追究。
“余天錫。”
“臣在。”
“你遣佐吏前去問候李楚雄等,邀他們隨你處理公務一日,讓他們看看你多忙。”
群臣都露出一絲笑意,余天錫最近的忙碌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地,天子這般命令,便是要讓那李楚雄心服口服了。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