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顧少卿見這惡少如此無用,輕蔑的笑了一聲,走到那名昏迷不醒的青年身邊。那青年已經有人給他擦拭乾淨血跡,上好了傷藥,顧少卿輕輕搭了搭脈,朝那老者笑道:“令
郎並無大礙,只是一時暈過去了,回去調養幾天即可無妨。”那老者連連點頭稱謝,雙手依舊死死的抱著兒子。
林凡掃了周圍的人一眼,忽然朝顧少卿道:“顧先生,您看怎麼處理?”
顧少卿一愣,忙道:“先生可不敢當……在下一介書生,如何做得了這個主?”
林凡笑道:“先生莫要謙虛,這裡的論身份學識,自然該您作主。”
顧少卿聽罷皺了皺眉,他聽出林凡話裡另有玄機,想了想道:“這裡是京師,天子腳下,這行盜以及枉法之人,還應該付之有司。請林兄弟派個人把他們交給京兆尹便是。”
林凡點頭道:“這是正理。”他瞅了瞅那名依舊在搔頭的劍手,道:“馮十二,交給你了,把他們都交送給孟程思孟大人。”
馮十二應了一聲,朝那幾人喝道:“都起來,跟我走,別磨磨蹭蹭的!”那幾人連忙一骨碌爬起來,戰戰兢兢跟著去了。剛才那名險被嚇死的惡少尚自兩腿發軟,說什麼也走不快
,卻聽馮十二怒道:“裝什麼死,信不信老子真的一劍刺死你!”那人慌的一個趔趄,好險沒栽倒,腳下卻是迅速多了,跟著馮十二等人漸行漸遠。
這廂邊的幾名侍衛安撫老者,遣散圍觀眾人,街道漸漸恢復了先前的清靜。林凡再次上前施禮,鄭重道:“奉殿下之命,有請顧先生入府一敘!”
顧少卿拱手道:“燕王殿下有請,在下只好卻之不恭了,只是……”他眨眨眼睛,笑道:“林兄弟,不知燕王找我何事?”
林凡遲疑了一下,道:“這個,燕王沒講,我們作下人的也不好問。不過顧先生放心,必定是好事。”
顧少卿想了想,笑道:“也不用為這費腦筋,到了府中自然知曉。對了,林兄弟這手劍法果然高妙。”
林凡搖頭道:“不怕得罪先生,我的劍法不過巧劍之屬,也就是外行人看來好看罷了,當真打起來,接不住燕王二十招。”巧劍乃是追求劍中變化技巧之極至,世上大多劍手,都
屬巧劍之境,而真正劍中高手,已然上體天心,通匯自然,信手揮灑都有千鈞之力,這才到了勢劍的境界。
顧少卿雖然劍術低微,見聞卻是極廣。聽到林凡此言,不禁訝然道:“莫非……燕王已經晉身勢劍之境?想不到殿下竟是如此深藏不露之人!”
林凡笑道:“燕王深藏不露的東西可多得很呢!我跟了殿下五年,依舊不知道殿下到底還藏有多少本事。”
顧少卿點點頭,不再說話。他想起燕王和他說過的那番話,可謂想前人所不能,這也算是深藏不露的一種表現吧。他此刻對燕王的好奇之心越來越濃,心中想道:“若我能在燕王
身邊呆上幾年,卻也是一件幸事。”
林凡卻不知他心中所想,看他面色古怪,也不知願是不願,試探的問道:“那麼,顧先生,咱們這就一道去王府覆命如何?”
顧少卿笑道:“這個自然,咱們這就走。”忽然想起了一事,左顧右看,愣了半晌,頹然出了一口氣。
林凡奇道:“先生可是丟了什麼東西?”
“不錯。”顧少卿苦笑了一聲,他抬頭看了看溶溶春色,緩緩道:“丟了一首好詩……”
顧少卿隨林凡等人回到燕王府,李沐風得到通稟,立刻請顧少卿入了前廳。趁此空,林凡已經把剛才之事詳細說了一遍,李沐風聽罷,登時皺起了眉,道:“那三個青皮是哪個府
裡的?”
林凡一愣,道:“這倒沒問,不過馮十二已經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