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往為老夫人祈福……”
“羅嗦!”年輕邊軍將領並不領情,冷哼一聲,縱馬而去。
年輕將領要去為齊老夫人賀壽,本應直奔關山而去;他卻沉思半響,先進了寧遠關內一家衣帽店鋪,片刻之後手提一個包袱出門,縱馬上了周邊的白雲山。
他途徑一片樹林,下馬入林;即刻之後走出一位白麵短鬚的中年將士,眉目疏朗雙目平靜如水,一派儒將風範。
中年將士上馬進山,山上有寺名白雲寺。
白雲寺原本只是極普通的一座小寺廟,自從出了一位白雲師太,從此得名;白雲師太佛法jīng深,度人無數,楚國皇后都曾經迎她入宮中湧經。
白雲師太名氣雖大,為人卻很是隨和;中年將士只等了片刻,師太就接見了他。
“將軍來此,可有賜教。”白雲師太和尋常比丘不同,並未受戒,滿頭青絲雲帶輕束;體態飄逸、神sè溫和,一雙眼睛卻如古井般深邃。
中年將士雙手合十,微笑說道:“在下護送一名女冠往關山鎮,臨時有事不能前往,想請師太攜她同行。”
“人在何處?”
“山下林中!”
白雲師太看著中年將士,久久不語;終於點頭說道:“好,片刻之後,我便下山。”
“多謝!”中年將士深躬一禮,並不多言,轉身就yù離去。
白雲師太含笑看著他臉上短鬚,語氣淡淡問道:“將軍行事,何須如此?”
中年將士身形一頓,雙目一掃白雲師太頭頂青絲,雙手合十緩緩回答說道:“師太度人,法由心生。”
白雲師太含笑點頭,目送中年將士離去;片刻之後,果然招呼寺中弟子,收拾行裝離寺下山而去。
山下樹林中,有一位眉目清淨疏朗的女冠,一馬輕騎等候在那裡;白雲師太淡淡看了她一眼,並不多言,示意她跟隨眾弟子一起下山,奔赴關山而去。
關山和寧遠一樣,設定了關卡查驗來往人群,並且是城主府護兵統領白恆親自在此;他是城主家將,從八品修武校尉的官身,一貫鐵面無私!不要說一個邊軍副尉,就是邊軍中的七品護軍校尉,他也未必會給情面。
白恆雖然暴虐,卻是白雲師太的信徒,見師太去齊將軍府中湧經賜福,放開關口恭送師太等人出關。
關山一過,再往前就是飛雁關,出了飛雁關之後就是一馬平川,四通八達通往中原各地。
一路之上,師太並未向那名隨行女冠看上一眼;眼看就到關山鎮,白雲師太微笑看向那名女冠,和聲說道:“居士,就此分開如何?”
女冠一言不發,在馬上施禮對居士致謝,轉身打馬就走。
“居士,道不用修,但莫染汙。”白雲師太含笑相送,雙手合十沉聲說道。
遠去的女冠,身形在馬上一顫,片刻之後起身下馬,雙手合十卻是口出男子聲音答道:“道以心為宗,無門為法門;弟子多謝師太教誨。”
白雲師太面露喜sè含笑點頭,猶豫了一會,微微嘆息和聲說道:“此去艱難,遇水而生,遇石而死。”說完轉身率眾弟子離去。
女冠正是蘇定;寧遠關的年輕將領,白雲觀中的中年將士,都是他一人所裝扮。
關口把守森嚴,蘇定要想硬闖絕無可能;他得知城主以賀壽名義免除賦稅,卻是給他想到了一條行險的法子;劉舉守護驛站軍械,得了一個邊軍中副尉的銜;蘇定從牧城驛站離開,不但帶走了道引牌,也拿走了劉舉的腰牌;另外還牽走了一匹軍馬,從軍械中帶走了一套邊軍號衣盔甲。
寧遠關最終詐過,但是蘇定知道,後面的關口必定有更重要的人物把守,那塊從九品的副尉腰牌,未必能唬得住;正好從護軍頭領討好的搭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