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大叔?”她瞎了眼嗎?
“我十七歲,大叔貴庚呀?”她只是不喜歡吵架,並不代表她吵不贏人。
“……二十七。”白皙面部微浮青筋。
“對嘛!人家說三歲一小溝,五歲一大溝,你的年紀和我相差快一輪,叫你大叔哪裡不對了,我們家的家教可是很嚴的,對‘長輩’要有禮貌。”她刻意多叫了幾聲大叔,存心讓人氣到自爆。
一臉聰明相的卓巧靈在學校的功課不算頂尖,每次月考排名在中段而已,但是她是校內的辯論冠軍,鼓舌如簧、能言善道。
她在這方面的資質教人甘拜下風,因此名列“三最”之一仍能橫行無阻,校方對她的特異行徑也睜隻眼、閉隻眼—這叫特權。
“你……”
從沒見過這麼伶牙俐齒、把歪理說得振振有詞的女孩,氣得不輕的歐陽命臉色漲紅,竟離譜地看起來妖豔絕美。
這令人看傻了眼,一個男人美成妖精還是男人嗎?
卓巧靈回神,卻是大大吃了一驚,以她的天賦能力,輕易便可看出不尋常,他的陰氣已入了身,難以祛除。
還是說這陰氣是打孃胎帶來,他或許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陰男,天生帶陰煞,與她的天陽正好相反?
“執行長,你的衣服都淋溼了,要不要先進車裡休息一下,由我代你處理?”她明白他最忌髒汙,不容許不夠完美。
一名穿著稍嫌花稍的妙齡女子持傘走到歐陽命身邊,語氣輕柔得恍若融化的春水,做作地露出討好嘴臉,有意無意地朝他貼近。
而她一出現,原本要替好友說兩句話的章家蓉就鬼祟地往後退,頭髮輕撩遮住半張臉,一副怕被人認出的模樣。
此時的畫面有點好笑,欺善怕惡的和同學蜷縮在左後方,悶不吭聲地看人幫她打仗;右後方則是不敢見人的章同學,一左一右兩尊沒用的門神躲在花雨傘後,完全沒有幫腔的意願。
“這事你管得了嗎?你以什麼身分插手我的事?”對這種不請自來的人工美女,他壓根生不出一絲好感。
遭到呵斥,面子掛不住的女子尷尬的嬌聲嗲笑。“哎呀!人家也只是想幫你分憂解勞嘛!以你的身份地位,犯得著和幾隻不識相的小蟲鬥氣嘛?你手指頭一捏就足以把她們給掐死了。”
“不要靠我太近,你身上的香水味太嗆,我不喜歡。”他毫不客氣地將自行帖在胸前的女人推開,半點情面也不留。
她笑臉一僵,訕訕然。“這是香奈兒當季香水,芬芳的玫瑰香氣,哪會嗆……呃!不過你若不中意,下一回我換別款香水。”
“不必,我們不會有太多相處的機會。”她的喜好與他無關。
“執行長……”見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視線直接移開,落在手持花雨傘的女學生臉上,她有些不是滋味,惱羞成怒的將女孩當成發洩物件。“你在犯什麼賤,家裡沒大人教啊?連點基本教養都沒有。”
“我犯賤?”哇!好毒的一張嘴巴。
歐陽命也覺得女人的話太超過,正要開口,卻被珠連炮似的尖銳嗓音給阻止。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居然對執行長無理,向天借了狗膽不成?”要不是這丫頭來攪局,今天會是美好的一天,甚至有個旖旎夜晚。
“我是人,不長狗膽,大嬸的妝好像太濃了,你在掉漆耶!”情緒一激動,粉妝紛紛落下,卓巧靈故作誇張的露出驚訝神色反擊。
“什麼大嬸,你這該死的……”雨停了,卓巧靈的傘一收,女子毫無阻礙地瞧見她身後的女孩。“章家蓉,你在這裡幹什麼,你不是該到羽子老師那裡學插花?”
“嗨!堂姐。”章家蓉笑得不自在,勉強地打了聲招呼。
“嗨什麼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