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莉莉婭的家人他們站在一起,聽著醫生的囑咐:
“……就病人現在的情況而言,入院前服用的安眠藥殘餘成分,已經代謝的差不多了。她的一切體徵都很正常,之所以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們這邊的病情分析,應該是心理上的原因……”
“……病人應該是自己不想醒過來,所以才醒不過來。至於病人的遭遇,我們也知道一些,她這種因為心理上的逃避導致昏迷不醒的案例,也不在少數。我們的意見,藥物的治療效果不見得多好,你們最好可以輪流和她說話,說一些能刺激她的事情,或許能夠喚醒她……”
“另外,病人越早醒來越好。超過一週的話,喚醒會很困難;如果要是昏迷超過半年的話,病人再醒來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那種情況,相信你們也應該知道……”
舒泓明他們當然知道,那就是普通人說的植物人。
醫生又吩咐了幾句,告辭轉身離開。
莉莉婭的父母伸手摸了摸眼角,卻沒有眼淚。這幾天操心操肺的,他們的眼淚早就流乾了。
大米靜悄悄地走到了舒泓明身旁,半偎依地靠在舒泓明懷裡:“……大舒,你說,莉莉婭會永遠醒不過來嗎?”
“沒事的,莉莉婭一定可以醒過來的。”舒泓明摸了摸大米有些憔悴的臉。
“嗯……”大米點了點頭,又小聲地和舒泓明說了幾句話,拿過了舒泓明手裡面的報紙,掃了一眼。
這是一份地方報紙,上面寫著莫斯科市內昨天又爆發了一次反戰遊行,此外,在第一版的最下面,還提到兩天後,俄羅斯省將會為三名被殺的大寧帝國士兵舉行葬禮。
大米看著新聞,愣了一會兒,站起身來,伸手招呼了佳佳、劉慧敏、木出新愛哦,一起走進了加護病房內。
舒泓明跟著進去,看到大米她們四個圍著莉莉婭,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說的都是一些她們之間的瑣事。不過,病床上的莉莉婭依舊是一動不動,就好像是死人似的。
看著大米她們四個看似幼稚的努力,舒泓明微微笑了笑,走出病房,隨意地走到了過道的視窗,向外看了看。
醫院外天色陰霾,空中飄蕩著雪花,緩緩地落到了地面上。馬路上,行人、車輛匆匆,來往不息。
時間已經是十月下旬,莫斯科的氣溫急轉而下,早上忽然下起雪來,舒泓明、大米她們從酒店趕來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
舒泓明在視窗站了沒一會,大米慢悠悠地走到了舒泓明的身旁,腦袋低垂著,長長的髮絲散在胸前:“……大舒,對不起。之前退賽的事情,真的是我任性了。我發現,我哪怕是來了莫斯科,陪在莉莉婭的身旁,也幫不上任何忙……”
“……莉莉婭現在還在昏迷中,我卻沒有任何辦法。”
舒泓明微微笑了笑:“笨丫頭,你一直都在幫忙,只不過沒有成功而已……”
“嗯……”大米點頭,扁了扁嘴唇,“……我想過了,我們再留三天。兩天後,就是阿里克賽的葬禮。如果、如果到時候莉莉婭還沒醒,我們參加過阿里克賽的葬禮後,就回去吧。”
舒泓明愣了一下:“你跟佳佳、慧敏她們商量過了?”
大米應了一聲,青澀的臉上,與之前神采有些不一樣,眼眶又有些溼潤了:“昨天晚上,我們就在一起說過了。莉莉婭如果真的一直這樣,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而我們也都還有自己的事情。所以……”
舒泓明點了點頭:“一切就按你說的來。”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大米說起在護理病房裡給莉莉婭講高中的事情,結果卻沒什麼用處的事兒。
舒泓明想了想,忽然開口道:“要不……你們給她唱歌聽試試?”
如果要說對昏迷患者刺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