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一個翻身就將廉暉壓在了身下,然後將腰間的軟鞭抽了出來,刷的一聲重重的擊打了一下地面,鞭梢再是那麼一卷,順勢牢牢的就纏在了他的脖頸間。
這個軟鞭是他臨下山之時,通元子給她的。說這也是她母親卓瑤的遺物,臨終前特地交代等她長大了要給她的。
而廉暉尚且還在怔愣中。顧湄剛剛的那一膝蓋是頂的又狠又準,大有不廢了他也要跟他同歸於盡的意思。
他覺得很受傷。他不敢相信顧湄竟然這樣對他。
可顧湄現在都恨不得將手中的鞭子收緊,直接勒死丫的算了。
可她還是不敢。再怎麼氣惱,她都不敢殺人。她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好孩子,從小接受的教育是要遵守法律,不能做壞事。
殺人算是壞事中的最壞事了吧?
顧湄恨恨的收回了鞭子,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可心中終究還是不解恨,又恨恨的呸了一口,這才氣鼓鼓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胸脯不停的鼓起又落下,心中氣惱之級,隨手撈過桌上的茶水,仰著脖子就灌了下去。
再一低頭,就看到廉暉正半躺在地上,看著她的眼神竟然是有些,委屈?
顧湄心頭又一陣火起,我靠你還委屈了?委屈的該是本姑娘我啊好不好?不是我剛剛那一腳,勞資現在就被你就地正法吃抹乾淨了。
這個人絕對是個臨時炸彈。也不知道他是最近吃錯了什麼藥還是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明明他先前對自己只有厭惡,怎麼現在倒是這麼不管不顧的貼了上來。要不是知道他確然就是廉暉,她幾乎就要懷疑自己身旁的這個人其實就是個變態色…情狂。
還是他原本就是個變態色…情狂,以往都只是在偽裝,現在才剛剛露出了真面目?
顧湄看著他,忽然開始覺得後怕。她覺得她不能再在這個人身旁多待個一分半秒的了。
她得趕緊跑。
可剛起身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廉暉幽幽的聲音:“你該知道,你是跑不掉的。”
顧湄停下了腳步。她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他媽的打又打不過他,輕功也比不過他,她要是就這麼跑出去,被他抓到只會是秒秒鐘的事情。
顧湄只煩躁的想撞牆。他到底想幹嗎?
深呼吸,深呼吸,拼命的告訴自己,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情緒穩定的差不多了,她這才轉過身來,面帶笑容,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用最大程度上能軟的下來的聲音溫和的說著:“廉大爺,您說吧,您到底是想怎怎麼著?”
廉暉看著她。墨黑的眸中有別樣的情緒在湧動。
顧湄越看越怕,兩股戰戰。這個廉暉在她的印象中一向都是個面癱,沒有什麼表情的。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她甚至都以為那是萬丈冰川下千年不化的冰稜,就算是泰山崩於前他的都眼中不會有什麼變化。可現在,現在他眼中湧動的情緒他媽的是什麼意思?
“我要和你成親。”
還好還好,顧湄拍著胸脯,安慰著自己。她剛剛甚至都以為他要說的是,我要和你睏覺。
但反應過來之後,她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廉暉,半晌方才抖著聲音問出了一句:“你,你剛剛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顧湄炸毛了。下章大師兄會求婚。不過大師兄求婚的方式麼,望天…
15、廉暉求婚 …
“你,你剛剛說什麼?”顧湄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一剎那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聽了。
我靠,這怎麼可能?這個明明前些日子還用看垃圾的眼光看著她,只厭惡的都不想對她多說一句話的人,現在竟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