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同我說,芸兒自昨晚回家起便一聲不吭,問什麼都不說。裴老夫人都急壞了。”
說罷,他皺著眉頭,細細想了一會。
袁飛飛問道:“你在想啥?”
屈林苑朝她擺擺手,道:“無事,你先回去吧,路上千萬小心。”
袁飛飛沒動,道:“你在猜是誰幹的?”
屈林苑還在思索,沒有回答她。
袁飛飛怒道:“昨兒個可是我把他救下來的!我也捱了打,你憑什麼不跟我講!?”她叫著叫著,還把袖子擼起來,露出青紫的一塊。“你自己看!”
屈林苑嚇了一跳,趕緊把衣裳給她放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快別鬧。”
袁飛飛:“你快說!”
屈林苑無奈道:“不是我不說,是我也在猜。”
袁飛飛:“平日誰跟他家有仇。”
“呵。”屈林苑苦笑一聲道,“同金樓裴家有仇的可多了去了,所以才難猜。”他尋思著,又小聲道,“不過,若按你的說法,這兇手的手法也未免太過單薄,連你們這麼小的孩子都能從他們手裡跑掉……”
袁飛飛瞬間炸毛,“什麼意思!?看不起人?”
“不是不是。”屈林苑連忙道,“只是覺得這些人並非真的想下殺手,不然三個大漢,面對你們兩個小娃娃,怎樣都得手了。”
“呿……”袁飛飛冷嗤一聲,道:“他們的確沒想殺人,有個人還說什麼主子不讓弄出人命。”
屈林苑一拍手,“是了是了,這樣說來,那夥人只是想給裴家一個教訓而已,所以應該不是什麼大仇家。”
袁飛飛:“你知道是誰了?”
屈林苑:“不知道。”
“……”
袁飛飛再不想跟他廢話,轉身走了。
有了昨日的教訓,現在什麼都不及回家重要。
最近不能再惹事了,袁飛飛邊走邊想,裝也得裝幾天才行。不然……
她回想起昨晚,那個站在冷風中看著她的張平,忍不住又一哆嗦。想不到張平生起氣來這麼嚇人,就像房簷上凍著的冰錐子一樣,扎不死人也涼死人。
回到家,院子門四敞大開,袁飛飛大踏步地走進去。
張平正在做飯。
袁飛飛擠到火房裡,扒著灶臺。
“老爺,做啥呢。”
張平拿飯鏟點了點鍋,示意她自己看。袁飛飛往裡一看,土豆。
“香唉……”袁飛飛緊著鼻子猛吸氣。
張平讓她回房等著,袁飛飛懶洋洋地點點頭,她打了個哈欠,抬手抻了一個懶腰。抻了一半就頓住了,扭了扭身子往外面走。
張平看著她的背影,目光忽然變得有些探究。
晚飯時,袁飛飛照例拉著張平東一扯西一扯,講些一日的見聞。說著說著,她想起一件事來——
“老爺,米店老頭家的狗生崽了,你知道不?”
張平飯吃得不緊不慢,夾了一筷子鹹菜葉到袁飛飛的碗裡,隨後扒了口飯,搖搖頭。袁飛飛興奮道:“我回來的時候還瞧見了呢,就巴掌大的小黑狗,像耗子一樣!”她一邊吃一邊比劃,噴了張平一臉飯粒。
張平瞪她一眼,袁飛飛完全不當回事。
“老爺,我去向米老頭要一隻呀。”
張平瞥她,意思是你要來做啥。
袁飛飛正色道:“看門。”
張平嗤笑一聲,閉著嘴巴搖搖頭。
袁飛飛覺得他看出來自己的小心思了,也不在意,大方道:“要來玩的。”
張平拿筷子頭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
袁飛飛捂著頭,大叫道:“下了一大窩呢,米老頭養不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