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
張平心說我的手被你壓著,怎麼告訴你。他朝袁飛飛瞪了一眼——傻子都看得出你聽不聽話。
袁飛飛:“那就是聽了。”
張平:“……”
袁飛飛心滿意足地又抬起一條手臂,橫抱住張平,腦袋埋進張平結實的胸膛上,低聲道:“老爺,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吧。”
張平本還糾結於粘蟲一樣貼在自己身上的袁飛飛,聽到她的話後,繃緊的力氣又鬆了開來。
袁飛飛:“你怎麼知道。”
袁飛飛想了想,道:“我聽屈先生說,老太爺打鐵功夫一流,是真的麼。”
張平停了一會,抬起手——
袁飛飛:“你是同他學的?”
張平搖搖頭。
袁飛飛一撇嘴,“吹牛吧。”
張平:“……”
“為啥後來他不教你了。”
張平看著天棚,左手食指輕輕朝下點了點。
屋裡靜了好一會,才聽到袁飛飛哦了一聲。
張平拍拍她。
袁飛飛沒動,道:“就這麼睡好了。”
“不怕。”
張平看了她一眼,見袁飛飛沒有要動的意思,自己也就安穩地同她一起躺著。
午後的陽光溫暖無比,順著門窗照進屋子,張平躺了一會,打了個哈欠,眼皮開始往下垂。袁飛飛頭枕在張平的胸口,呼吸均勻,卻還沒有睡著。從她躺著的地方,目光剛好能看見張平的腳,張平赤著足,一雙大腳骨骼分明。
好像睡著了……袁飛飛又躺了一會,慢慢坐起來。
張平果然已經睡著了。袁飛飛看了一會,她覺得張平睡著的時候格外的老實。
她從張平身上越過去,拎起水壺悄悄出門,到火房去燒水。她盯著火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來,那是早上的時候從狗八那裡弄來的迷藥。袁飛飛起身,翻出茶葉,取了一點放到茶盞裡,然後打著哈欠將藥一起倒進裡面。
袁飛飛做起這種事來臉不紅心不跳,一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她下好了藥,將熱水倒進杯,蓋好杯蓋,然後接著燒水。
酒和女人。
袁飛飛一邊折騰,一邊在心裡唸叨。
沒有酒,女人的話……其實還是有一個的。
張平是在一片淅淅瀝瀝的水聲中醒過來的,天近傍晚,外面昏黃的天空讓張平一時迷怔,暈暈乎乎地不知是日還是夜。
他第一眼看到自己的身側,空蕩蕩的,床上根本沒有袁飛飛的身影。就在張平準備去找她的時候,聽見了點點滴滴的水花聲。張平在那一刻,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他轉過頭,看見他要找的那個孩子,在屋子當中,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洗澡。
張平小時是幫袁飛飛洗澡的,不過那是她八歲的時候,一年後她就開始自己洗澡了。那個時候不管是張平還是袁飛飛,都精神粗糙,對此事沒有刻意地迴避,但是每次都很湊巧,袁飛飛洗澡的時候,張平不是在打鐵,就是在做飯。後來慢慢的,兩邊都習慣了,袁飛飛再洗澡的時候,張平就算是沒事做,也不會進屋子裡,而是在院子裡喝茶等待。
時隔數年,張平轉了個頭,看見袁飛飛在自己面前洗澡,他已經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
她的頭髮長了,平日總是扮作男孩,髮絲高束,他都不知她的頭髮已經有那麼長了。
袁飛飛坐在浴盆中,側面對著張平,她似乎還沒發現張平醒過來,正在水裡轉自己的頭髮玩。
張平看著水珠順著袁飛飛的額頭,滑到鼻樑,在鼻尖處結成一個飽滿的珠子,最後落盡水中。袁飛飛的脖頸細嫩,有著少女獨有的纖細和柔和。白皙的肩膀在昏黃的天色裡,似乎凝了一層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