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絕寒卻怒氣衝衝的推開他,激動地怒罵道:“你給我聽著,素飛言不會說這種話,素飛言,素飛言會……總之,素飛言就是死也不會對我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你是素飛言,怎麼能做出這種不畫素飛言的舉動來?”
花絕寒氣得拍桌怒吼,把桌子都給震碎了,他暴躁地搔亂自己的髮絲,又氣又急的奔了出去。
這個人不是素飛言,就算臉長得再像,他們的個性根本就完全背道而馳。他看到他不但無法像對素飛言一樣輕易的慾火焚身,還會覺得反胃噁心,雖然兩人長相一樣,但他就是覺得素飛言比他弟弟美上幾千萬倍。
他要的是冷傲淡漠的素飛言,而不是這個嬌媚惑人的素飛言。
花絕寒回到客棧,二話不說的拖著素飛文往回頭路走,他也不想跟他廢話,乾脆震昏了他的神智,讓他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跟著他走路。
兩人走回蘇州,回到當初那大戶人家的門口,花絕寒掃除了素飛文這幾日跟他在一起的回憶後,就把素飛文丟給了門口的守衛。
守衛全都目瞪口呆,素飛文無故失蹤多日,五少爺急得頭髮都不知掉了多少根,怎知他今日竟被一個陌生的男子像廢物一樣的丟回來。
高逸勇聽到下人的通報,立刻衝了出來,抱起昏迷不醒的素飛文。
他抬起頭穎惑地看著花絕寒,“這位是……”
花絕寒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怒道:“你身上的盅毒是素飛言下的嗎?”
高逸勇怔了一下,老實地點了點頭。“沒錯。”
他當初的確被素飛言下過盅毒,而且這盅還下得非常奇怪,他若是對素飛文有異心,這盅就會讓他死得很慘;但相反的他若一輩子只愛素飛文,這盅就會讓他長命百歲。
花絕寒大吼道:“你這混蛋,他的身體早已不適合使出盅術,你還讓他把這麼好的盅放在你身上!”他轉頭指著素飛文道:“我看在他是素飛言親弟的份上才把他送回來,要不然我根本就懶得走這一遭……”
花絕寒沒有再說下去,但是他現在非常不悅,對誰都是一概的遷怒。
他的手掌發出響聲,像是快剋制不住殺人的衝動,然後忽然憑空消失,只留下一堆看得目瞪口呆的人。
高逸勇早知道素飛言是個怪異又本事高超的人,但是這個英俊的男人,看起來比素飛言還要怪異百倍,似乎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他搖搖頭,趕緊抱著素飛文進屋子裡去了。
***
花絕寒一閃身就回到了苗疆,覺得既氣憤又難受,心裡的空洞怎麼也補不起來。
素飛言已經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素飛言,就算殺死全天下的人,也無法讓他覺得開心,更無法讓他大笑。
他要素飛言陪在他身邊,像往常一樣每日做菜給他吃,更要素飛言說那些諷刺他的實話讓他生氣;他從未嘗過這種深沉的孤獨感,絕望得幾乎要發瘋。
花絕寒直直地走入冰洞,靠近被冰凍在正中央的素飛言,他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依舊冷豔動人。
他的心口忍不往泛起熱潮,在體內狂烈的激盪著,那熱潮很難形容,既酸且甜,是他之前從未嘗過的。
花絕寒抬起雙手扶著冰緣,將嘴唇靠近素飛言,隔著冰親吻了這全天下最美的男人。
他反覆的吮吻著,不停地低喃:“素飛言,我要你活過來,絕不許你離開我,這世間沒有第二個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即使只是這樣隔著冰層親吻,也能讓他體內的血液沸騰不己。
倏地,他的腳使力頓地,冰洞裡的冰全部因此裂成碎片,他迅速地抱住素飛言跌下來的屍身,眼裡寫著堅定的信念。“我要你活過來陪著我,就算殺掉全天下的人,我也要讓你活過來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