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兒,地犰感覺心中有什麼破碎了,所有的偽裝都刺痛的刺激震的裂開,讓他的雙眼猶如兔子赤紅,那平板的臉頰也擠出兇獰的神情,這個時候的他才真正扔掉了輕視和漫不經心,猶如睡醒的獅子,睜開了冷漠的雙眼。
在火堆遠處的陰影中,黑爪默默的注視著高峰與地犰的對持,在他身下的黑暗中,兩百多個部落勇士正悄無聲息,猶如壁虎向地犰部落的營地摸了過去。
此刻黑爪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隨勇士們去攻打地犰部落,有了庇護者的加入,普通人不堪一擊,他絕對能輕易解決自己的部眾,還有一個選擇是救援高峰,高峰只是半吊子伽羅眾,除開運氣的成分,高峰就像剛剛能站穩的嬰兒挑戰一個成人,嬰兒的指甲或許能將成人抓傷,但不能殺死成人。
雙方再次碰撞在一起,在黑爪那眼中倒影的微弱火光中,高峰猶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地犰猶如狂躁的猛獸,再次撲出去,向高峰追殺。
“殺…”黑爪猛地閉上眼睛,從喉嚨管的深處驟然爆發出怒吼,再次睜開雙眼的他調轉了視線,向無數喊殺聲的戰場衝去,不管高峰身上存在著多麼大的可能,他都不能放棄算計黑爪部落的地犰部落,即使用他的兒子來換。
黑爪猶如一陣狂風衝進戒備森嚴的地犰部落,不顧損耗壽命的影響,猛地揮出早就凝聚在利爪上的能力,猶如陰影所化的巨龍,橫卷衝上來的數十個地犰勇士,就見血水飛騰,五分之四的部落勇士都以不同的姿勢裂開,紛紛向地面滾落。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在眾人眼中,猶如魔法一般,尚沒有人接觸,便有幾十個人被分屍,讓剩下的地犰勇士不由地放慢腳步,而黑爪身後的部落勇士同時爆發歡呼,猶如下了河的鴨子,胡亂的向部落營地衝去。
“殺…,一個不留。”黑爪猛地捏住利爪,一捧血水飛濺,人頭在他的爪下均勻的碎開,在大喊的同時,黑爪甩掉了利爪上的腦漿和眼球,再次揮爪,將身前一柄獠牙刀卡主,左拳狠狠地砸在地犰勇士的鼻子上,碰地一聲,地犰勇士的腦袋西瓜似的爆炸。
蜂擁而上的部落勇士們被飛濺的鮮血刺激的幾欲瘋狂,揮舞著武器宛如一群瘋狗衝進人堆,在婦孺的哭號聲,與契奴慌亂的跑動中,將那些拿著武器的地犰勇士或者親奴殺死。
都是經過血戰的部落勇士,在這種混亂的戰場上猶如靈動,他們並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殺掉敵人,便驅趕著曾經的鄰居或者街坊去衝散地犰人的防線,就像在荒人部落那般他們所作的那樣。
一些部落勇士抽出燃燒的木棍,在人群中胡亂的揮舞,不管砸到敵人還是自己人,崩散的火星總是讓人恐慌,在這些不計損失的手段下,黑爪部落的勇士在混亂中急速推進。
黑爪按住回頭去看高峰的衝動,悶聲悶氣的向前猛衝,然後擋在他身前的人都被利爪揮開,只有拿著武器的男人會被他爪子撕碎,不知不覺中,黑爪被人認出,更大的混亂到來了,庇護者是部落的靈魂,庇護者死了,部落也會死,所有人都只能淪為別人的奴隸,放棄所有的希望。’
但黑爪的出現卻成功點燃了部落眾人枯死的心靈,那些本已經絕望的部落勇士和親奴們突然爆發出十足的勇氣,不在慌亂奔走,而是撲向身邊的地犰勇士。
面對武裝到牙齒的地犰勇士,很多人剛剛動身就被殺死,但地犰勇士能殺死一個人,卻不能殺死一群人,這些發瘋的男人齜牙咧嘴的撲上去,即使胸口被洞穿,也要撲倒地犰勇士,當第一個地犰勇士倒下之後,成片的地犰勇士也倒下了。
在混亂的人群中,前後左右都是人,除非抱著自動步槍,要不然根本不能顧及,那些女人猶如沒頭的蒼蠅四處亂撞,若是男人,還能劈了再說,但這些女人可是地犰部落壯大的根本,遲疑之下,連反應的時間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