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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無意之中被切開了全身的皮內血管,流出大量被汙染的鮮血,從而給自己找到一絲機會,在他們的潛力沒有被透支完之前,結束了這場讓人絕望的戰鬥,月曇益毫無疑問的失去了戰鬥力,而高峰全身的肌肉開始痠麻,連動動小手指都會感到劇烈痛楚。
正文 265 真的死了?
w高峰的大腦混沌昏沉,盯著月曇益的雙眼時而清明,時而模糊,他已經到了極限,唯一支撐他不倒的原因就是,月曇益還沒有死,同時他還知道,有另外一個人在阻住他殺死月曇益,但他不知道是誰。
這個時候,高峰忘記了很多東西,唯一記得的,是必須殺死月曇益,這個信念支撐著他,就在月曇益不遠處,陳老根一口口的噴出鮮血,每噴出一口,他的面容就晦澀一分。
陳老根吐的不是鮮血,而是他的命,他的能力其實並不出眾,在庇護者之間顯得可有可無,但也正是他活到這把歲數的原因,那些認為自己強大,不可一世的庇護者全都死了,只有他是始終認為自己的能力廢材,任何事都需要謹慎,才能活的比任何人都長。
若是可以選擇,他絕對不會透支生命去救援月曇益,沒有比讓怕死的傢伙去拼命更可怕的事兒了,但他清楚,若是月曇益死在這裡,九玄一定會殺了他,若是他拼一下,說不定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他不想死,他還沒有活夠。
在他染滿鮮血的嘴唇還沒來得及擦拭的時候,眼睛驟然縮小,他看到高峰搖搖晃晃地向月曇益走了過去。
月曇益的雙腳依舊在火焰中燃燒,已經看不出腳掌的痕跡,雙腿猶如燒焦的木頭,火焰燒灼的劇痛讓他不斷地抽搐雙腿,陳老根不知道月曇益到底死了沒有,高峰的動作讓他遲疑,他再沒有能力透支生命調動土龍阻擊高峰,若是為了死人去賠上自己的小命,似乎有些不值?
但若是他不上去,回去之後依然是個死,九玄的懲罰可不是作用他一個人身上,而是他的整個家庭,他的兒子,孫子,還有所有的親戚都會被誅絕。
想到這裡,陳老根揚聲長嘆,小心了整整一輩子,終於還是要面臨生死抉擇的這一關。
“你不能殺他……。”陳老根雙腿有些顫抖,站在高峰面前,宛如站在身高百米的洪荒猛獸面前。
高峰歪著腦袋看著陳老根,似在辨認這個臉部模糊不清的傢伙到底是誰?
“月曇益是九玄的未婚夫,你殺了他,就會得罪九玄,九玄本身是憾軍伽羅,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到時候會殺滅和你一切有關的東西,你的部落,你的親人,你的女人,甚至你認識的人……。”
陳老根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在瀝青湖大火的照射下,高峰的眼睛藏在髮絲中的陰影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但高峰全身不斷湧出的鮮血,猶如血魔一般讓人心寒,高峰正面受顯鋒一擊而不死,毫無花哨的擊倒月曇益,甚至在追擊的過程中,崩碎了他用老命用出的能力。
向來以安全為第一要素的陳老根面對殺神一樣的高峰,受到的恐懼和壓迫是常人的數倍,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可他的話高峰並不理解,準確的說,外界對高峰的影響已經降到最低,他只是想要殺死月曇益,僅此而已,哪怕陳老根描述厲害,一副為高峰做想的樣子,也不能打動高峰。
高峰沒有開口,沒有任何肢體語言,只是搖搖晃晃的向陳老根逼近,或者說,對陳老根身後的月曇益逼近。
“你不要過來,你受了重傷,在這樣流血會死的……。”
陳老根在高峰無形的壓迫中,忍不住退了一步,後腳跟撞到地上的月曇益,突然感覺到他身體的蠕動,心中發狠,月曇益還沒有死,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高峰殺了月曇益。
陳老根提醒高峰可能會流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