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卻毫不在意。
無數條下水道全被一個顏色填充,一條條血河在眾人身邊流淌,但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在意,他們眼中只有自己的收益。
即使貧水相逢,莊羽依然表現的好客,熱情的讓高峰都懷疑,莊羽是不是認錯了人。
當然,除了莊羽之外,其他人都有一些警惕,看向高峰的眼神也是躲躲閃閃的,害怕的成分大於其他,這讓高峰莫名其妙,卻不知道,莊羽之前對他的描述就是殺人無數。
高峰不知道鼠族的思維方式,他們對死亡司空見慣,卻害怕殺人的強者,因為他們是被人殺的弱者,只能像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活著,若不是翠柳城需要他們清理下水道,清理城市的垃圾和糞便,恐怕也沒有他們生活在翠柳城的機會,雖然地位低下,卻不用被流放到荒野之中。
“高峰兄弟能來這裡,是我們的運氣,能在那種程度的災難下活下來,可是大本事啊,哈哈哈,有本事的人,到哪兒都能活得好,不像我們,只能窩在地下……。”
莊羽天生的大氣,很四海的恭維著高峰,並不諂媚和卑謙,讓高峰很有好感,也不嫌棄這裡髒亂差,就和莊羽席地而坐,卻將半死不活的狙擊手忘在了一邊。
“莊羽大哥,陳三好還有飯耗子折在西邊了……。”
高峰正在不著邊際的和莊羽說話,順便了解一些情報,急匆匆的跑過來個子小小的男人,臉色悲憤異常的衝莊羽叫喊。、
頓時,整個大廳寂靜了,女人和孩子的歡笑驟然消失,很多人同時低下頭,莊羽的眼神也黯淡了下來,懊悔地喊道:
“不是讓他們回來麼,死了那麼多人,他們就看不見麼?有吃的,有用的還不滿足,還想去搞什麼東西?”
“是藥……。”一個微不可查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說話的人比高峰大不了多少,比其他人都乾淨,至少洗的乾淨,雖然衣衫同樣破舊,看上去就是不同。
“什麼藥?”高峰有些奇怪的說道,這時莊羽臉上尷尬起來,掃過地上的狙擊手,悶聲說道:“我們什麼都缺,最缺的是藥,但沒有人願意給我們,有的時候我們也能在垃圾裡找到翠葉錢,但沒有人會賣給我們……。”
高峰聽到這裡,便想起在部落中,所有藥材都受管制,而在南部荒野,他的療傷藥引起火爆銷售,可見這個時代的醫療實在不怎麼樣。
“要是有藥的話,你的朋友也不會在這兒流血了……。”說了半天,莊羽愧疚的說道狙擊手,才讓高峰想起來這個傢伙。
狙擊手的裝備都到了他的身上,但阻擊手的生死卻被他忘在一邊。
“你們有沒有牧畜吃的草料,裡面有種半尺長,三條分支的駝羊草,有的話就給我些……。”
高峰看到一些小孩子手中牽著一些小獸作為寵物,這種小獸長不大,味道也不好,卻是吃草的物種。
在偏僻的角落,高峰解開狙擊手的衣服,入眼是大片的血紅色,這片刺眼的鮮紅在高峰眼中是最正常不過了。
頭頂上依然在震動,抖落無數塵埃,可見頭頂上的戰鬥依然沒有結束,上面的平民依然在死亡,到了這個時候,死亡的人數至少超過十萬人,至少一半是憾軍伽羅殺死的。
高峰就在不斷的震動中,麻利的給狙擊手擦洗傷口,上藥綁繃帶,不一會兒就將這個倒黴的女人處理的妥妥當當,折斷的左臂綁上夾板,洞穿的右腿打上綁帶,其他有傷沒傷的地方都擦拭過一遍,倒讓他對女人的身體有了不錯的評價。
當然,高峰沒有對這個女人動心思,留著她也只是他不習慣殺女人,當他處理完傷口之後,才發現這個被擦洗乾淨的女人眉清目秀,有著鄰家少女般的可愛臉頰,昏迷不醒的樣子很讓人心疼,讓他地對地下人更加厭惡,讓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