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悲哀,在西部最強大的時候,卻面臨的毀滅的危機,他如何能甘心?
“大人不準備離開?”
目送冼釗轉身,紅石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天爪,天爪安排了兩個人,卻沒有安排自己,紅石帶兩千人,冼釗帶一千人,剩下兩千多精銳勇士和兩千多預備役,都留在這裡,天爪的打算一目瞭然,一定想要用這些人拼死反擊,給他們創造一線機會,這樣一來,天爪一定又死無生。
身為顯鋒伽羅,天爪要跑,就算憾軍伽羅也留不下,所以天爪才最有機會逃出生天,可天爪自己放棄了這生還的機會,要留在這裡堂堂正正的向雲圖挑戰,說不清是剛烈還是愚蠢。
“我已經老了……。”
天爪只說出這一句,便不再多說,對天爪來說,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看到部落壯大,看到西部荒野發展出讓家族也為之側目的強大勢力,如今所有的期望都將落空,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大陣的後方出現略微騷動,透過大陣縫隙,能看到數千名荒人俘虜被驅趕著跪在地上,無數荒人在恐慌中奔走,暴風戰士抽出鋼刀,沉默而嚴峻地等待最後的命令。
列隊的精銳勇士和預備役也感覺到氣憤的緊張,他們全都死死地盯著對面的荒人,沉重的壓抑宛如泰山懸浮在西部大軍的上空,只等高峰與雲圖的談判出現最終的結果。
天爪看著高峰的背影,既期待又緊張,他渴望奇蹟,渴望雲圖能夠放過高峰,害怕看到高峰活活地被殺死在眼前,其實天爪安排紅石和冼釗,並不是唯一的選擇,也不是最好的選擇,最好的選擇是,他帶領整個西部暫時向雲圖臣服,只要雲圖能夠接受,就能儲存整個部落和人口,但這必須有一個前提,就是高峰得活著。
高峰在天爪心中有著不一樣的位置,以前因為高峰是幽明的孩子而嫌棄厭惡,直到高峰在勇士考核中異軍突起,成為一個真正的勇士,隨後一發不可收拾,帶領整個部落走向富強,而他另外兩個孩子,一個做下天怒人怨的罪行,慘死在部落,另外一個死在背叛他的女人手中,反倒是高峰讓天爪有了從沒有過的凌雲大志,就算他對不起高峰,高峰也沒有和他翻臉。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只要高峰有的,總是少不了他一份,讓他既慚愧,又自豪,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兒子。
天爪這輩子最引以為豪的就是高峰,一旦高峰出現意外,天爪情願將整個部落幾萬人口與天爪陪葬,也不願意暫時誠服,等待機會給高峰報仇,在他心中,部落都是高峰的,高峰不在了,部落也沒有必要存在了……。
正文 622 雲圖的選擇
悲情之下的天爪做好捨身取義的準備,紅石也等著用生命譜寫一出蕩氣迴腸的殺戮傳奇,至於冼釗,紅著眼睛準備將六千荒人的手掌砍下來,唯有采風和血丫優先的躲在一邊,看著戰場中心的高峰閒聊,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氣氛緊張到極致,眾人看到雲圖激動的揮舞手臂,似乎正在憤怒,天爪不由地向遠遠看著他的冼釗點了點頭,冼釗嚴肅地舉起緊握的拳頭,就待爆發性的向下一揮。
突然,高峰竟然拍打在雲圖的肩膀上,將天爪差點嚇得掉下了騎獸,紅石也目瞪口呆,這算是找死麼?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腦子一片混沌。
天爪之所以做好玉石俱碎的準備,是在他的想象中,如果換成自己是雲圖,陡然間力量翻了十倍,一定會有仇報仇,凡是自己的敵人,一個都不會放過,可惜正是這樣,天爪才只是顯鋒伽羅,而不是憾軍伽羅。
在天爪麻木的表情中,高峰和想象中的生死大敵勾肩搭背,親熱的向這邊走了過來,不等天爪心中泛起各種複雜的滋味兒,對面荒人看到雲圖和高峰的親熱程度,便如伏下的麥稈一般,成片成片的坐到了地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