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人們全都瘋狂了。
再沒有比掠奪更讓人興奮的事情,將不屬於自己的財富搶回家,想想就讓人瘋狂?有了成功者作為榜樣,地面上堆積的屍體再也無法成為阻礙,更多的人吶喊著衝進了議會大廈。
若說最開??最開始衝進去的人都是投機者,抓住機會撈上一票就走,後面衝進去的人全都成了暴徒,他們摧毀任何能看到的一切,投降的保鏢,求饒的議員,還有努力爭辯的工作人員,他們撿起扔在地上的槍支,向他們能夠找到的房間掃射,只為了減少危及自身安全的隱患,似乎要將外面的殺戮重新在大樓內複製,用議會大樓裡的鮮血慰藉那血腥廣場上的無辜者。
當人們被財富與鮮血刺激的失去理智之後,沒有人能獨善其身,要麼成為受害者,被人亂槍打死,要麼成為暴徒,開槍打死別人,甚至有示威者因為平日的小矛盾而自相殘殺。
沒有秩序,沒有執法者,也沒有人出來組織一切,沒有規則,沒有底線,在鮮血與**的刺激下,人們放出了心底的野獸,肆無忌憚的踐踏著高高在上的權威,將那些處於金字塔頂尖的議員踩在腳下,獲取那讓人瘋狂的迷醉與激動,一開始還有人只是尋求財富,到了最後,連議會大廈的女性職員也不曾放過,在連續響起的尖叫聲中,是啦野獸的嘶吼與衣服撕裂的脆響。
無數人在大樓中破壞看到的一切,精緻的壁畫,珍貴的古董,具有歷史意義的傢俱和陳設,都在人們歇斯底里的破壞中,化作殘骸,還有人受到火焰的刺激,將燃燒的明火舉在手中,到處點燃一切能燃燒的東西,大樓的走廊與房間被煙火瀰漫,很多人在煙火中迷失方向,窒息而亡,當火焰不受控制將整個樓層燃燒時,那些縱火犯也品嚐到自己種下的惡果,退路被火焰封鎖,他們在火焰的逼迫下,爬上了頂樓,瘋狂的慘叫與呼號,想要得到別人的救援,可惜地下城的秩序已經完全崩潰,再沒有人去搭理他們。
當議會大廈冒出的濃煙開始擴散時,興奮而瘋狂的人們驚恐的發現,地下城的空氣正在急速減少,嗆人的濃煙擴散的到處都是,空中懸浮著厚厚的濃煙顆粒,讓窒息的人們迸發出劇烈的咳嗽,連續響起的咳嗽取代了向前的歡呼與叫嚷,將地下城的各個角落填滿。
無數人從議會大廈中逃離,因為逃離的太過倉促,議會大廈向前屍橫遍地的廣場上,落滿各種貴重的物品,這些價值不菲的財物中間,還有一個個全身**,染滿血漿的女子在屍體中爬動求救,甚至分不清哪些是議會大廈中的女性職員,哪些是跟著人群一起衝進去的普通女性。
沒頭沒腦的混亂在人們逃離議會大廈後結束,除了那懸掛在大廈外牆,被濃煙燻黑的議員屍體之外,就剩下燃燒的大樓本身和滿地的狼藉,沒有人站出來挽救地下城的危局,也沒有單位或者組織出來,為地下城的下一步指明方向,地下城日益緊張的局勢,是幕後的黑手不斷推動的結果,但等局勢驟然爆發到失控的一刻起,這隻幕後黑手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一群在瘋狂之後,茫然的地下城居民。
空氣中瀰漫著蛋白質燒焦的臭味兒,分不清是廣場血泊被烤乾的味道,還是大樓裡屍體燃燒的味道,一棟棟林立在濃煙中的大樓裡,三五成群的暴徒砸開了結實的房門,衝進不屬於自己的房子,將裡面的東西洗劫一空。
到處都是慘叫聲與尖叫聲,凌亂的槍聲,從廣場上取得武器的市民自發掌握了槍支的新用途,用它來得到自己想要,卻沒有機會得到的財富與女人,在少數人掀起的罪惡狂潮中,之前還眾志成城的地下城居民就像受驚的鳥兒,躲在自己的房間裡,聽著屋外暴徒喧囂的恐嚇聲,在房門飽受撞擊的同時,經受心靈極致的恐懼。
真正的幕後策劃人也像忘了地下城糟糕的局勢,正一門心思的審問新來的囚犯,三名新鮮出爐的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