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都鬧到電視臺了,孃家再不出頭,難道真當是死絕了麼?
雲芝表哥們來的很快,事情解決得卻有些磨蹭。不得不說,胡家這位女婿還是極有韌性極有堅持精神的,本來雲芝表哥們的到來,解主任幾人都退步了,歡歡她媽也退了一步,每年繼續按份例供養老太太,老太太不再要早年給的地,也不再管雲芝表姐家的事情。可胡家女婿卻覺得這樣自家吃虧了,他找來法律書,信誓旦旦地指著上面的法條勸道:這是您老的地,又沒有辦轉讓手續,它就還是您的,之前的贈與合同無效。還有這房子,原本是您跟老丈人蓋的,既然她說跟咱家沒關係了,那那五間房子完全可以要回來嘛!……
特麼的!
白得的便宜誰不願意撈?有小女婿這一番話,胡家幾個兄弟和媳婦們心思又鬆動了。
而胡老太太,年紀有些大了,平日裡比較聽大兒媳婦的,對女婿,那則是標準的丈母孃滿意了。有胡家女婿的這般那般挑唆,哪有不應承的道理?
得,昨個兒剛商議好的,今兒個又鬧了起來。
忘了說了,今兒個是禮拜天,胡家小女婿休班,這位親自在丁槐村坐鎮哪!兩邊鬧得可以說是沸沸揚揚。胡家幾個兄弟也不管地裡的莊稼了,見天兒圍在胡老太太跟前,等著地和房子要回來後,自己可以分一杯羹。
老李太太聽小兒媳婦這般說,使勁兒甩了甩手裡的花生秸子,有些不屑道,“那胡正貴家的,多少年了,一直都是個糊塗的。早年的時候,她家五個娃養不過來,胡正貴兄弟家裡沒孩子想過繼,你們說說,本就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姓來的本家,她偏要人家給她家五百斤苞米不行!呸!那時候,兩畝地才產五百斤苞米,人家又不傻,還能一邊給你養著兒子一邊還要養著你們一家好幾口?最後胡正貴他兄弟過繼的孃家外甥,那小子是個有本事的,二十出頭就出去做買賣,他兄弟也疼孩子,賣了耕地的黃牛給他做本錢,喏,現在發了家,在縣裡開了個門頭,胡正貴他兄弟還有兄弟媳婦都跟著去了縣裡享清福咯!”
玉秀跟雲芝嫁過來的時候,胡正貴他兄弟還在村裡住過幾年,因著離著遠也不大瞭解,後來只聽說他兒子在城裡發了財,接老兩口去城裡享福,其他的也不是很清楚了。如今聽老李太太這麼一說,才知道這兒子原來還不是親生的,其中竟還有這麼一出!
雲芝把筐子往前挪了挪,問她婆婆道:“媽,您說那胡老太太是咋想的?沒聽說過繼還要東西的,她咋當初就敢要五百斤苞米呢?”
“還能咋想?不就看著妯娌生不出娃來麼?坐地起價,雖然你媽俺沒上過學,這個詞大戲裡還是聽過的。那胡家妯娌性子軟,別人說啥就應啥,當年在村裡時沒少被她大嫂佔便宜!那年收成好,胡家妯娌她孃家兄弟又給送了不少棒子麵過來,胡正貴他媳婦估計早就看著眼紅了,要不當初咋能說出那話來?”老太太看到一個三粒花生,看著實誠喜慶,便直接掰開,添嘴裡嚼了起來。
“俺也覺得這老太太有些糊塗,歡歡她媽在咱村這麼多年,養得可是她親孫女,要真把人給氣走了,到時候孩子扔給她她能管?孩子帶走了改跟著別家姓,她能願意?真真是,這時候倒想不明白了!”玉秀有些惋惜,看老李太太坐在那裡歇息,又對老太太道:“媽,地頭車斗裡有水,渴了您就過去喝。”
老太太應了聲,又蹲起來,繼續幹起活來。
一塊地上五個人幹,不到兩天功夫林民家的那兩畝地便收拾出來了。後來,老太太便留在了家裡,跟老李頭兩個在門口摘花生,負責幾人的一日三餐。雖然活兒比較累,可幾人搭夥幹,倒也出活兒,半個月沒到,李家上下十幾畝地便拾掇出來了。
丁槐村都陷入了忙碌的秋收當中。老胡太太和胡女婿想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