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邊陲小鎮別的沒有,可是原始森林那可大把是,山上的野獸也一樣多,這些人饞的緊了,便把心思動到了山上。
剛開始的時候,這些人還只敢在森林外圍活動,打些野兔鳥雀什麼的。但一來二去,這些東西也學精了,都不往靠近外圍的地方來,蔣廷利他們那群人又都習慣了吃野味,忍不下去,就開始朝著森林深處進發!
剛開始一切倒也算順利,甚至還被他們圈了一頭山豬回去。但人心總是不知足,蔣廷利他們那些人也是一樣,打了兔子想打山豬,打了山豬之後,就想去打更大的獵物。可是大獵物都聰明,基本上都躲在原始森林深處。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群半大小子聚在一起商量半宿,搞出來個主意:炸山!野獸對這種大的響動都比較畏懼,只要把村落後面的那座山給炸了,不愁找不到大獵物。說幹就幹,這群人便打著開荒的旗號向上級要求下撥了一批炸藥。
炸藥到手,就開始鑿炮眼。當地的老鄉感覺事情不大對勁,一上山看到他們的作為,便趕緊出言勸阻他們,可是這群人哪裡肯聽,反以阻礙紅小兵革命事業為由將老鄉們罵了一通。
炸藥裝好,驚天動地一聲響。原本一座差不多有百來米高的山瞬間就被這夥人給夷成了平地。炸完山之後,蔣廷利他們就開始進山巡檢獵物,可是轉來逛去,除卻見了兩頭山豬之外,卻是連個其他大獵物的影子都沒見著!
這夥人不死心,就拿起鏟子開挖,想看看是不是被掩埋了什麼東西!這一挖不得了,卻是從廢墟里挖出了一口古井,製作精細無比,看著就有一股濃濃的文物氣息。要是放到現在,肯定要被重點保護起來,可是那年月,哪裡有人去管這些啊。
古井一挖出來,當地的老鄉就炸了窩。原來在當地早有關於這井的傳言,據說是一處通向大海的海眼,絕對不能見光!老鄉們紛紛去攔阻,可是蔣廷利他們這群半大小子藉著封建殘餘的名頭把老鄉們給批鬥了一通,然後就把這些人全給攆下了山。
古井挖出來只過了兩天,山上莫名其妙的就開始多起了毒蟲猛獸,剛開始這些人還都不在意,可到了後來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勁。等到毒蟲終於把古井填滿之後,異變終於發生了!
話說到這裡,蔣廷利卻是突然不再說話。滿是褶子的一張臉寫滿了悲慼之色,眼眶裡更是有淚水在不斷的打轉,捏著煙的右手抖得愈發厲害起來,菸灰灑了一地!
“蔣老哥,這事兒後來怎麼樣了?”看著蔣廷利的模樣,林白可以確定當時必然是沒發生什麼好事兒,但是想著北新橋這邊事關重大的緣故,便對他逼問道。
蔣廷利伸手抹了把眼角的淚,然後深深的抽了口煙,緩緩道:“我們本來打算放火燒了那群毒蟲,可是沒想到只隔了一夜,村子裡就開始發生各種異事,和我們一起去的年輕人一個接一個的莫名其妙失蹤,整個村子是雞犬不寧!”
“就那麼一夜的功夫,老鄉們都沒了,去的那批人也都沒了,一個人都沒剩下來!我在之前因為發了痢疾被送進城,算是躲過了一劫!”蔣廷利搖頭感慨道:“現在想想,這就是報應啊!我們那夥人當時可是把當地的老鄉給禍害慘了!”
聽著蔣廷利的話,林白和沈凌風兩個人臉上的疑惑之色不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愈發深重起來。因為一口古井,一夜之間村子的人全部死完,他們還真從沒聽說過!
“等我病好了之後,找過附近的老人問過這事情。那些老人說,這些海眼通向的都是龍王爺的水晶宮,毒蟲進去了之後,就把龍王爺給惹怒了,所以就會順著海眼漲出隱身蟲潮,把附近的人都給殺了!”許是看出林白和沈凌風臉上的疑惑,蔣廷利擦了擦眼角,解釋道。
沈凌風搖了搖頭,說道:“什麼龍王爺,什麼水晶宮,這話都是在瞎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