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裡徘徊,這處宅院面積不小,鄭磬不敢亂走。
庭院裡的人也不少,偶爾有幾個人交頭接耳,氣氛肅穆。
有幾個人見到鄭磬,就偷偷的打量起來,鄭磬很不習慣,怕被人認出來,他匆匆離開庭院,尋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坐著等嚴博益。
可他剛剛坐下,就聽見身後有輕輕的哭泣聲。
鄭磬看了一眼,是位身著黑色套裝的女士,她暗自抹眼淚,卻沒有手帕擦眼淚。
鄭磬主動遞了一包紙巾,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低著頭接過紙巾,擦乾淨淚水才抬起頭來,“謝謝……”
鄭磬安慰道:“節哀。”
她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神情憔悴。
鄭磬陪她坐了會兒,她的心情平復下來,看著鄭磬說:“抱歉,失態了。我覺得你有點眼熟。”
“因為我是大眾臉啊。”鄭磬笑著說。
她被逗樂了:“你的大眾臉級別比較高。”
“我想起來你是誰了。”她說,“我昨天在電視上看過你演的片子。是你吧?”
鄭磬沒否認,笑了笑。
她主動抬起右手,說:“你好,我是葛憐笑。”
“鄭磬。”他輕輕的回握。
“還真是你。”葛憐笑說,“你演得很好。”
鄭磬聽到的誇獎不少,被人當面誇還是讓他感到害羞。葛憐笑是個纖瘦的人,一顰一笑都體現著教養,同時她也有極強的氣場,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
鄭磬和她說話不自覺的緊張,有些疲累。
葛憐笑卻不這麼想,鄭磬的長相和善,一臉無害,讓人沒有戒心,忍不住傾訴。
葛憐笑傷感的說:“我難得回國,竟然是參加伯父的葬禮。”
鄭磬安慰人的功夫不好,這會兒也說不出話,乖乖做個傾聽者。
葛憐笑問:“你和伯父是什麼關係?”
鄭磬說:“我認識他兒子。”
“嚴博益?”葛憐笑詫異的問。
“是啊,你呢?”
葛憐笑笑著說:“你沒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吧?”
鄭磬瞠目結舌,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來這兒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嚴博益的前妻。
他轉念一想,嚴博益不願意自己來,不會就是因為他前妻在吧……?這樣想倒有些好笑。不過自己想得也太多了,他會考慮這麼多嗎?
葛憐笑見鄭磬不說話,莞爾一笑,主動岔開話題。可鄭磬知道她和嚴博益的關係後,就聊得不大自在。
沒聊幾句,葛憐笑看著鄭磬身後說:“背後真不能說人。”
鄭磬順著她的視線,轉身看去,嚴博益皺著眉詫異的站在那兒。
葛憐笑抬起白‘皙的手腕,揮了揮,“忙完了?”
“嗯。”嚴博益很不自在,問葛憐笑,“你在這兒做什麼?”
“找我有事?”葛憐笑問。
“沒有,我找他。”嚴博益眼睛瞥向鄭磬。
嚴博益走得挺急,氣喘吁吁,鄭磬想起自己的手機一直是靜音狀態,難怪沒接到電話。
葛憐笑在他倆間一掃,說:“那你們聊吧,我也該走了。”
嚴博益“嗯”了一聲,沒有送的意思,葛憐笑也不介意,衝鄭磬一笑,姍姍離去。
“你們聊什麼了?”嚴博益試探的問,又仔細觀察著鄭磬的表情。
“沒聊什麼啊。”鄭磬笑著說。
嚴博益暗自鬆了口氣,又聽鄭磬說:“就聊了聊你和她結婚那些事。”
嚴博益頓時手足無措,一副急於辯解的模樣,鄭磬看了想笑,接著諷刺道:“眼光不錯。”
嚴博益坐到他旁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