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倘若你救不過來裡面的那位公子,我趙鈞絕不會輕饒得了你……”
老太醫在將軍的眼神中嚇得險些跌坐在地上,拼命地點頭哈腰:“大人儘管放心,小的一定竭盡全力……”
趙鈞終於放開他,走出門,站在院落中。
冷月當空,遍地銀霜。
趙鈞揮手叫來心腹,下了死命令:“關於風火堂所有兄弟慘死之事,絕不能透露半點給裡面的宋堂主……”
心腹領命而去。
將軍大人這條死命令很快被傳遍了宮內外以及整個將軍府。
趙鈞沒有休息,當夜就奔到了杜若的府上。
蘇宇仍然在昏迷。全身擦洗乾淨,裹著厚厚的錦被,四名美婢與兩個童子在悉心照料。
屋中央擱著一個水墨錦緞遮掩著的黃銅大暖籠。屋外冷風朔卷,屋內卻是溫暖如春。
趙鈞闖入屋中的時候,杜若就坐在榻邊一個花梨木椅上,怔怔地發呆。
趙鈞想問沒敢問出來,只是死死盯著神醫。
杜若看他一眼嘆口氣,只說出兩個字:“很難!”
趙鈞怒道:“你是神醫,怎麼可能奈何不了這樣的骨折……難道你這神醫是徒有虛名……”
美婢嬌童齊齊怒目而視。
杜若抬頭冷冷地看他一眼,道出了:“倘若不是蘇兄弟,我非要把如此蠻橫無理的莽夫帶來的病人扔到門外不可……我杜若見死不救,也不是徒有虛名。”
趙鈞站在當地,一言不發。
杜若微微閉了眼,不再理會。
其餘美婢嬌童,面對將軍,仍然是怒目以向。
趙鈞突然一鞠躬,道:“方才心急之下多有得罪,還望杜神醫寬宏大量,既往不咎。”
杜若睜開眼,看對方仍然在自己面前躬著身子,神色如常來一句:“聽說趙大人生性高傲,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如今竟然肯對杜某人行禮……”
杜若站起身來,躬身還禮:“杜若不敢當。”
趙鈞低聲下氣:“不知小宇的傷勢什麼時候能痊癒……”
杜若:“這種傷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受傷的又是蘇兄弟……怎能大意?總得想個穩妥的法子,方能動手。”
趙鈞又是躬身行禮:“有勞杜神醫了,在杜神醫沒有想出穩妥的法子之前,小宇就不在府上煩勞神醫了。”
說著,竟是轉身至榻上抱起美少年。
那幾個美婢嬌童如何攔他得住?
杜若揮摺扇出手,手中摺扇竟輕而易舉插入趙鈞肩頭。
杜若一怔的功夫,趙鈞已然抄手把榻上美少年小心抱起。
肩頭兀自插著那把摺扇,鮮血噴射了出來,懷中美少年潔白勝雪的裡衣上被濺了斑斑血跡。
趙鈞眉頭都不皺一下,微微彎腰道:“還望杜神醫成全……”
杜若心知剛才那一折扇是對方故意讓自己的。
倘若真打起來……真打起來當然也不怕對方,只是雙方惡戰,萬一一個不小心傷了蘇兄弟……
當下順水推舟:“也罷,蘇兄弟就回你府上休養……”
趙鈞躬身行禮,轉身離去。
四美二婢欲言又止。
杜若開口道:“你們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這麼輕易放趙鈞帶著人離開?”
美婢嬌童不言語,悉數預設。
杜若瀟灑坐在那裡,手中沒有摺扇來揮,雲淡風輕地笑著:“遲早有一天,蘇兄弟還是會再回來的……再回來……回到我身邊。”
趙鈞抱著懷中美少年,施展輕功,很快回了將軍府。
趙鈞把四肢癱軟的美少年輕輕放在榻上,坐在榻邊,呆呆地看著。
蘇宇就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