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微一翹,年僅十五歲的他,臉上還沒有蓄鬚,卻是顯得朝氣蓬勃,笑著對那人說道:“憑你的本事,就算是再練個二三十年,也別想鬥得過我。要想打敗我,我看,你是沒指望了。”
平日裡,本地將士與這些外來將士雖然談不少有什麼深仇大恨,但大大小小的摩擦是肯定有的,雙方都是憋著一股子氣,想要證明自己比對方強。劉文元作為外來將士,自然也少不得和這些本地將士爭鬥一番,這個挑釁劉文元的人就其中一人。只不過個軍士雖然也算得上有些本事,但比起劉文元卻還是要差上一籌。每次和劉文元相鬥,都是落得個慘敗的下場,偏偏這名也姓劉的軍士又不服氣,屢敗屢戰,像剛剛那一幕,每次出去訓練前都要上演一遍。
聽得劉文元的話,劉軍士氣得咬牙切齒,說道:“劉文元。你少瞧不起人了。等著瞧。待會我非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跪地求饒不可。”劉家軍士發了幾句狠話,氣呼呼地又跑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對於劉家軍士的話,劉文元卻是並不在意,這個劉家軍士雖說嘴巴有些臭,但人卻不壞,就有些不服輸罷了。別看他嘴上說的那麼硬,可真到了交手的時候,兩人都會注意手上的分寸,不會生死相搏。
不過剛剛劉家軍士的話,卻是勾起了劉文元的心思,抬起頭,望向前面緊隨在高勇身後的一將,眼中亮起了灼熱的戰意,嘴角翹了起來。
對劉文元,高勇也很熟悉,劉文元能夠在報名入伍的時候隱瞞自己的身份,可卻瞞不了高勇這個同樣出身於信王軍總學院的師兄。對於劉文元這樣一個優秀的師弟,高勇自然是識得的,而劉文元來到漢陽軍之後,也是學著高勇當年的樣子,想要將城內的將領都給挑戰一邊。還別說,劉文元還真有些本事,連戰連勝。只是當劉文元開始挑戰高勇的副統領江山力的時候,卻是被江山力給拒絕了,而劉文元又不是那種肯輕易放棄的人,這就造成了現在劉文元這個一看到江山力就要挑釁的模樣。
同樣也是信王軍總學院出身的江山力自然也知道這個傢伙是個學弟。他聳了聳肩膀,笑道:“這個小子還需要好好磨練磨練,若是磨練得好,說不得將來又是大人帳下的一員大將呢。”雖然江山力比劉文元大不了多少,但話語間卻是透著一股老成之氣。
就在高勇剛剛張開嘴要說話的時候,忽然從前面傳來了一個呼喊聲,打斷了高勇的話。高勇和江山力同時抬頭一看,只見前面的街道處跑來了一騎,看樣子應該也是守軍中的一員,只不過城內守軍數千人,高勇和江山力也不可能個個都認得。
這正狐疑著,那一騎就已經趕到了高勇和江山力面前,直接翻身下馬,對著高勇、江山力便跪拜下來,抱拳喝道:“高勇將軍!江山力將軍!不好了,城東發現敵軍。”
“敵軍。”這兩個字立刻便把高勇和江山力的注意力給提了起來,高勇連忙喝問道:“什麼敵軍?有多少人馬?”
“高將軍。先別管這些。我們立刻趕去城東吧。”江山力卻是更加冷靜,見到高勇還在質問,趕忙打斷了高勇的問話。現在城東留守的守軍只有百餘人,要是真有敵軍的話,那點人馬肯定是擋不住的,正好現在兩人已經召集了城內的守軍,可以趕往援助。
“啊!我們走!”高勇也是反應過來了,立刻便一擺手,便與江山力帶著大軍快步朝著東城門趕去。幸好他們所在的位置已經是快到東城門了,所以沒花多少時間,大軍便直接上了城頭。
高勇和江山力這一上城頭,便徑直走到了女牆前,朝著城外望了過去,這一看,卻是讓兩人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只見在城外,黑壓壓的一片,一大片兵馬正在朝著城牆這邊掩殺過來,顯然是敵非友。而這些敵軍全都是身披黑衣,卻沒有舉旗,故而高勇和江山力卻是無法分辨對方到底是哪一路的人馬。但粗略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