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家世,那有幾個比得上?無論鄭菲跟了誰,那都是一種低就,差的多少而已。”
“那也不能差的太多,至少要解決溫飽吧,至少要買得起房吧,至少要買得起車吧,至少要有點產業吧。什麼都沒有,那怎麼配得上鄭菲,怎麼能給鄭菲幸福?”
“哈哈,豬頭,聽到沒?你女朋友這話是說給你聽,你小子要好好努力啊,爭取早日買車買房。”那個辣辣的聲音一落下,一幫朋友就鬨然取笑道。
“嗯,嗯,記下了,應該的。等我哪天找著發財的機會,也請兄弟們幫扶我一把。來,我先敬兄弟們一個。”
……
王笑也開始喝酒,對面雖然坐著柳一龍,但卻是一人獨斟自飲。剛才聽到的那些話深深地刻到了他的心裡,給了他很大的震撼,促使他做出一種決斷。
其實那些話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沒有人捅破窗戶紙,他的感受就沒那麼深。直到現在聽到別人親口說出來,他才痛徹心扉的深深的記住,並使之成為促使他前進的力量。
短短的一刻間,王笑成長了許多,精氣神都變了。如果說剛才他想賺錢,是想打敗朱姚茜的圖謀,存在一種賭氣的性質。那現在他想賺錢,就更多的承載了責任,承載了希望,承載了愛。對家人,對戀人,對自己,無論是為了那一方,他都有責任去努力賺錢,以便能過上舒適的生活。存款,房子,車子,產業,這些都是會有的。王笑有這個信心,他相信自己能做到。
這一晚王笑喝了很多酒,成長是喜悅的,陣痛是難免的,告別過去總讓人不免傷感,就像一個人進入成年卻總留戀童年。
但無論如何緬懷過去,人都只能往前面走。
王笑深刻的明白這一點。他只想最後緬懷一次,用爛醉如泥的方式,在沉沉的睡一覺後,醒來變成新的自己。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街上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就連來往的車輛都已經不多。王笑扶著柳一龍在街上走著,兩個人搖搖晃晃的站立不穩,突然碰的一聲全都摔倒在地上,不過好在是柳一龍在下面墊著,所以王笑一點都沒感覺到疼痛。但王笑爬起來時,柳一龍卻倒在地上睡著了。王笑彎著腰叫喚了柳一龍幾聲,柳一龍卻是睡得很香兀自不醒。王笑想要將柳一龍拉起來,但在醉酒之後柳一龍好像變重了,王笑拉了半天都沒有拉動。忙活了半天,王笑突然想到什麼,拍著腦門兒道:“不對啊,我拉他做什麼?他差點沒把我害死,我應該教訓他才對。哈哈,最好讓他在街上凍死。”
王笑轉身獨自走開,走了兩步又轉回來,狠狠的踢了柳一龍兩腳,一邊踢一邊大聲叫道:“我讓你綁架我,我讓你綁架我。要再有下次,我踢不死你。”
王笑哈哈大笑著離開,走了沒有多遠,被冷風一吹,酒勁兒上來,也摔倒在地,昏昏睡過去。
過了不久,從不遠處的暗影中走出一個人來。這個人穿著長長的風衣,衣領高高的豎起,遮住了大半個臉,頭上戴著一頂長沿帽,在微微低頭時能遮住眼睛。這個人走路很慢,每一步都很小心,就像怕踩著陷阱。在夜晚的寒風中,這個人瘦長的身材顯得更加蕭索,一種由內而外的孤獨感緊緊包圍著他,就像他與周圍的空氣之間存在一層隔膜。
如果王笑是醒著的,他就能看出這個人是獨狼,那個想收他為徒的頂尖殺手。
獨狼走到王笑的身旁,慢慢的蹲下了身去,在黯淡的路燈光中,看著王笑稚嫩的臉龐。在那年輕的臉上,此時已經多了些東西,那是生活留下的痕跡,每個人都不免會被留下的痕跡。在很久很久以前,獨狼曾比王笑更單純更年輕,就是生活給了他機會,讓他選擇走到了今天。獨狼看了王笑很久,用一種憐惜的口氣道:“殺手是不該喝酒的,尤其是不該喝醉,因為隨時可能有人想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