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好了,又哪裡有什麼交情?如果將衝突視為交情的話,那這交情未免也太滑稽了,似這等說法王笑是萬難接受的,更遑論冠冕堂皇的說出口。做人屈賤到這個份上,王笑真是無言以對,只覺可悲。
只不過,王笑並非是尖酸刻薄之人,就算心中不恥苟拓所為,卻也不願意出言譏諷。而且,雖然苟拓前倨後恭,言行可笑,但卻非無理可通,無情可諒。照苟拓這個態度判斷,顯然苟拓是將王笑當作鄭家的未來女婿,或者是鄭家潛在的未來女婿,是以不敢再針對王笑,而是改為逢迎巴結。所謂端人飯碗,仰人鼻息,大概就是這等情形。
再照此推斷下去,雖然朱瑤茜在見王笑時並未表態,但透過實際行動已經表明了態度。王笑應當是贏得了三年的時間,在這三年之內不會再受到阻擾。但在三年之後的挑戰,仍是非常現實。
如果鄭家已經接受了王笑,顯然不會採取如此不明朗的態度。
在三年之內,王笑必須證明自身的能力才行。如若不然的話,在三年之後,只能自動離開,不得再行糾纏。
想明白了這一點,王笑既感到高興,又覺得責任重大。
雖然王笑有好人卡的幫助,若想要取得鉅額財富並不難,但如何經營好這筆財富,以社會價值體現出來,對王笑仍是不小的挑戰。
無論如何,王笑前面的努力取得了成果,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至於苟拓所說的為王笑求情云云,當然是不值一曬的屁話。像苟拓這等人,完全沒有骨頭的模樣,若敢在朱瑤茜面前進言,那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在苟拓面前,王笑心中感慨也不形於色,只是岔開話題問道:“這紅紗布蓋著的是什麼?”
這時候,兩個工人搬來一個施工用的架子梯,正要準備將美食館的招牌拆下來,那用紅紗布蓋著的匾額似的東西就靠放在店門外。
聽到王笑一問,苟拓頓時喜不自勝,就像炫耀功勞一般道:“嘿,說起這個,你見了肯定高興。”
苟拓小跑過去,慢慢拉開那紅紗布,露出了那下面蓋著的匾額。
果然與王笑先前猜想的不錯,那紅紗布下面是一塊新的霓虹招牌,設計精美,豪華絕倫。雖然此時不能見到在夜晚大放異彩的光輝,但也能想象的一二,美的享受。
不過,最讓王笑心中震驚的是,霓虹招牌上的那幾個字。那上面設計的是“菲菲美食館”,在原來的“美食館”前面加上“菲菲”二字,“菲菲”二字當是取得鄭家對鄭菲的暱稱。
“怎麼樣?高興吧?漂亮吧?”看到王笑震驚的樣子,苟拓益發得意起來。
王笑神色一暗,道:“好端端的為什麼改名字?”
苟拓得意道:“這家店本來就該叫這名字,是在裝招牌那天朱總臨時改了主意,所以才簡單的重弄了‘美食館’的招牌。朱總的意思是……你也想得到啦。現在嘛,當然要改回來。”
苟拓說的輕鬆,王笑心中卻如驚濤駭浪般的風起雲湧。這家店面取名叫做“菲菲美食館”,很可能只是朱瑤茜想要送給鄭菲的產業,後來之所以改為取名叫做“美食館”,當是擔心王笑會因此聯想到鄭家,進而做出傷害鄭菲的行為。比如,猜疑,吵架,等等。朱瑤茜這種擔心或許有些過於緊張,畢竟就算同名同姓的人都多,更何況一個店名。但由此更可以看出對鄭菲的保護,那真是細緻周到、謹小慎微。
王笑覺得,朱瑤茜對鄭菲的保護真有些太緊張了,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從來不曾對鄭菲說過,就是不願讓鄭菲為難。
常聽人說,兩個人相處要坦誠,但如果坦誠帶來的是傷害呢?
王笑對這種事情並無經驗,只是隱隱有一種直覺,善意的謊言也不太好。如果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