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用來賄賂宮人的銀票盡數塞進畫師的手裡:“先生,這位是永安候家的大小姐,自知配不上陛下恐驚聖顏,所以還請畫師大人通融。”
畫師連連點頭稱明白,但看著畫裡的美人,我翻了半天的白眼,最後良久才憋出一句:“畫師大人果然畫工卓絕,但畫得如此動人就不怕皇上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嗎?”
畫師一瞬間的愣怔,顯然是沒想到我的意思竟是要他往醜了畫。但還是重新研墨起筆。
看著畫裡這個完全走了型的楚楚,估計這輩子的親孃老子都要認不出來她是誰。也但願這個皇帝看見楚楚這樣的畫像會轉過去另想其他拉攏永安候的辦法。
畫像交上去一連著幾日也不見動靜,倒是叫我一顆心掉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
但更叫我下不來的事還在後面。
秀女宮的管事嬤嬤帶來的訊息:當今聖上,皇帝陛下見到我的畫像後傳話到秀女宮要見我。
☆、89 入宮3
我是在一眾秀女能將我千刀萬剮的目光裡灰溜溜的被領到了皇帝陛下的寢宮的。
顯然,看過畫像和沒看過畫像,有準備和沒準備就是不一樣。
在我為著皇帝陛下這張和重安長得一樣的臉凌亂的時候,皇帝陛下已經打量完我並將殿中環侍的一眾宮女太監揮手趕了出去。
“看夠了沒?”皇帝陛下的聲音雖是淡淡的,但能聽得出威嚴十足。不愧是當皇帝的,下一世我也定要投個當皇帝的胎,嚐嚐當皇帝的滋味。
雖是這樣想著,但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老老實實彎身行禮:“秀女安忘拜見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不過數年未見,倒是沒想到你宓諾也會行禮了。”
我翻個白眼,不單單是基本上,而是信了,這個皇帝陛下絕對是重安的轉世,還是像我和楚楚一般帶著記憶轉世。
索性也不和他裝下去,直接搬了個凳子和坐在龍椅上的重安面對面坐下來。
重安搖搖頭:“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學著進宮前嬤嬤教的溫婉做派,微微一笑:“謝陛下誇獎。”
放下茶盞也不同我爭辯:“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學著師父平時的高深莫測,出口卻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重安剛剛輕抿進唇的茶水噴了滿地,連帶著身上明黃色的龍袍一起倒黴。此時此刻我是多麼慶幸我機智的選擇,這若是離重安進了,還不得悉數招呼在我的身上。我這身衣服還是進宮前漂亮孃親親手為我做的新衣服呢。
把茶盞放在一邊,重安半晌才順過來氣:“那就長話短說。”
我撇撇嘴:“我死了就投胎了。”
許是真的被我氣得狠了,重安索性也不再追問,轉了話鋒:“師父現在如何?與天族的大戰可已收尾?還有鳳族的神女呢?”
我眨巴眨巴眼,估計這也是個知道的主。故意裝傻充愣:“大戰倒是收尾了,到是你說的鳳族神女。什麼鳳族神女?”
重安很是吃驚,皺著眉:“你不知道?”
“我該知道?知道什麼啊?你倒是說啊。”看著重安著著急卻又說不出什麼,憋著仰天大笑三聲的衝動。誰說我最傻來著,這個不是比我還好忽悠。
唇瓣蠕動半晌似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師父是你的生父……”
“鳳族神女鳳念念是我生母。”我淡淡接過重安說了一半的話。
重安滿是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並未答他,我一拍椅子的扶手,:“好啊!你果然知道!”
重安顯然是沒想到我竟然會蹦出這樣一句,瞬間呆立當場。半響方才笑著到:“原來你都知道了,知道了就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