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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回來,此刻正寸步不離地陪在邱瑾亭身旁。

見陸清容是一個人過來的,以吳夫人為首的幾個女眷,都免不了有些看好戲的心思。

就連蔣軻,看向陸清容的目光都帶著一股像是憐憫的意味。

唯獨靖遠侯,沒有任何反應,只在陸清容請安之時,微微點了點頭。

不知是否因為春天的氣候使然,靖遠侯的氣色看著相當不錯,但饒是如此,也沒人敢跟他提蔣軒要出征的事。

陸清容才剛在另一側落座,蔣軒就匆匆趕了過來。

他先是略帶歉意地看了陸清容一眼,方才給主位上那兩位請了安。

今日靖遠侯的精神的確格外的好,一會兒問問蔣軒最近差事當得如何,一會兒又轉向蔣軻,說這北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雖然不是什麼要職,但仍需嚴正以待,莫要失了侯府的臉面云云。

此情此景,若是初見靖遠侯的人,定然會覺得他與尋常人無異。

靖遠侯那些囑咐的話語,竟一發不可收拾,滔滔不絕地講來講去。

下面坐著的人,表面皆是一副恭敬聆聽的模樣,心裡早已各自走神了。

邱瑾亭真真是越聽越煩。

昨日憋悶了一整晚,早晨過來之前,她已經向賀清宛吐了好半天的苦水。賀清宛聽得心不在焉,但搪塞她的話那是信手拈來,什麼&ldo;不可操之過急&rdo;,什麼&ldo;看誰笑到最後&rdo;之類的說法輪番上陣,邱瑾亭原本已經有些緩和的面容,在聽到她說起&ldo;子嗣事大&rdo;的時候,再次皺起眉來。

此刻再聽靖遠侯數落蔣軻的話語。心裡更是愈加煩躁。

然而坐在她下首的唐珊,同樣也在晃神。

唐珊此刻仍有些後怕。昨日蔣軻喝醉去她屋裡,口無遮攔地說了些&ldo;日後我若是做了靖遠侯,你就是侯夫人&rdo;之類的話,把她嚇得夠嗆。她倒不是沒這個念想,當初知道自己在榆院書房撞錯了人,心裡也著實懊悔許久……但這種事放在心裡想想就好。如今蔣軒好端端在那裡。這話便只能爛在心裡,如何能喝個酒就瞎嚷嚷出來!唐珊總怕被有心人聽了去,心裡不很踏實。

然而此時廳堂之中。心中最暢快的應該就算是賀清宛了。

自打昨晚在賀府得了邱沐雲的保證,她禁不住各種心馳神往,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此時再見了蔣軒。更是控制不住地盯住不放,眉目之間盡含柔情。

坐在主位之上的吳夫人。倒是沒工夫注意她那亂七八糟的眼神。

此時的吳夫人,目光一直在陸清容和蔣軒身上打轉。

方才蔣軒一進門來,她就已經覺出有些不對勁了,之後那二人更是一個不停地投去討好的目光。另一個堅持視而不見。她自己和靖遠侯不是沒有過琴瑟和鳴的日子,那些眼神透露出的意味,明眼人一看便知。

陸清容並不在乎吳夫人探究的眼神。卻也佯裝不知,只恭敬地聽著靖遠侯的&ldo;淳淳教誨&rdo;。同時還注意到,今日跟在靖遠侯身後的,仍舊只有衛姨娘一人。自從新春祭祀那天,陳姨娘在祠堂失儀,猶如瘋癲一般對著姜夫人的牌位把頭都磕出了血,兩個月多過去,都未曾見她再露面……

靖遠侯總算說夠了,興致上來還欲留眾人在此用飯。

吳夫人立馬接話:&ldo;兩個孩子還有差事在身,怕是待不到中午了。&rdo;

蔣軻隨即應和,順著說了些&ldo;讓父親好生休養&rdo;的話。

就在眾人正要告辭之時,吳夫人突然又對著陸清容說道:&ldo;不知道是不是天熱了的緣故,我這身子格外睏乏,想著讓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