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也不再說話了,跟上橙子的腳步。
直到一行人腳步匆匆的到了莊園中最大最明亮的房間,這裡就是日常產屋敷耀哉辦公的場所,白天的時候來這裡找人,肯定一找一個準兒。房門大敞開著,不死川實彌已經坐到了產屋敷耀哉身邊,產屋敷耀哉的呼吸有些急促,想必剛剛的訊息確實不太好。
眾人輕聲坐到一旁,沒有打擾。
就在眾人靜默不言時,產屋敷耀哉卻將剛剛看完的信,遞給他們。
三柱看過之後,表情各不相同,有痛恨,有悲憤,有難過,讓橙子實在想不到會是什麼事情。
直到她拿到手中一看,頓時沉默了。
這事吧,總覺得連帶著她也要負些責任。
信上只記載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看到了新任上弦陸——獪嶽。
橙子可不知道獪嶽是誰,但信件中也有記載,他是鳴柱的繼子,有極大的可能是下一任鳴柱。
繼子也是柱們的弟子,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就像是戀柱就曾經是巖柱的繼子一樣,以後都是有可能成長為柱的人才。
橙子心虛的摸了摸鼻尖,要不是她殺了上弦陸,或許這位也不會變成鬼呢,不過上弦陸才死了幾天?這上位的也太快了!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倒是扉間從中看出了什麼,他在泉奈三人去接橙子的時候,也不是閒著的,除了瞭解一些眾所周知的歷史以外,包括鬼和鬼殺隊之間的糾葛也都一清二楚。
當然,他也是經過產屋敷耀哉的同意的,都是一些表面上的東西,更深處的情報他沒有探查。
關於鳴柱的名字也有所記載,是已經退役的柱了,年齡頗大,退役之後就一直給鬼殺隊培養新的隊員。
產屋敷耀哉坐起身,臉色還有些蒼白。
橙子見狀有些擔憂,「吃個達摩吧。」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脆了。
產屋敷耀哉擺擺手,好東西都應該留給需要戰鬥的鬼殺隊成員,他的身體養一養就好了,沒必要浪費。
橙子張了張口,「抱歉……」
產屋敷耀哉和三柱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過來,「為什麼要道歉?」
「要不是我們把上弦陸……」
產屋敷耀哉哭笑不得的打斷她的話,「說什麼呢,不殺鬼難倒還放了他?我們是鬼殺隊,殺鬼才是我們的天職。」
橙子是個想得開的,既然人家這麼說了,她就信了。
不過她倒是好奇了,「他是自願成為鬼的?」
不死川實彌咬牙切齒,「他就是個叛徒!不管是不是自願的,再見面時我們就是敵人!我非打得他滿地找牙!」如果意志力堅定也不會吃人的,比如禰豆子!
當然,他這就有些強詞奪理了,那麼多鬼,也不過只有一個禰豆子兒子。
橙子:「……」其實鬼掉了牙也能長出來,不如擰掉頭,來場日光浴,再洗一個紫藤花花瓣澡。
橙子在心裡暗搓搓的想著他的一百零一種死法。
鬼殺隊成員成為鬼的打擊,要比其他普通人成為鬼的打擊還要大,畢竟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同伴忽然有一天會變成敵人。
這是一種背板。
產屋敷耀哉捂著胸口,「我並不傷心於他變成了鬼,我傷心的是鳴柱先生。」鳴柱的年齡已經很大了。
他一直寫信都說獪嶽和我妻善逸應該是他最後的兩個徒弟,鳴柱的繼子也會在他們二人中選出,可他一直沒能下定決心。
現在卻又出現這樣的事情,讓殺了一輩子鬼的鳴柱老先生如何能接受?
橙子聞言頓時直起身子,「那趕緊告訴鳴柱一聲啊!」
「告訴他什麼?」宇髄天元從剛剛的悲嘆中終於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