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本欲再做最後困鬥,見趙襲長劍抵上秦芹,城上弓箭手只待一聲令下便萬箭齊發,秦恭心念俱灰,對天咆哮不已,隨即被人架走。
趙襲工於心計、善用謀略,未費一兵一卒,用計渙散其軍心,引其踏入虎穴不自知,更讓父皇深切明白,他並未誣陷秦家,也免除了一場干戈。
他回首牽起歡兒,溫言道:“走吧!”
“去哪?”
“跟我入大殿。”
“現在?”歡兒知道里頭有誰。
“民間不是常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不是現在是何時?”
歡兒不知道現在她這“夫君”怎還有心思開玩笑,那大隊人馬還沒盡退,他怎好似沒發生什麼事般的自在。
不過,他剛剛說了什麼?
“什麼醜媳婦?我哪裡醜了!”女孩家誰肯讓人這樣說。
趙襲側著首,臉上噙著笑:“所以說你是媳婦沒錯嘍?”
“你!”她又中計。
“彆氣了,整整衣裳,跟我入殿。”
“這……”歡兒心中未有準備,躊躇不前。“我……這事得先問問我爹孃。”她不知該拿什麼理由來搪塞。
“你何時聽過你爹孃的話了?”
“你又知道了?”她說得心虛極了。
趙襲見她面帶羞澀,存心逗她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連皇帝老子也敢打?”
“噓!你小聲點行嗎?”歡兒瞅了他一眼。“這裡可是皇宮大殿,你別開玩笑了。”
“這兒是皇城,以後也是你的家,既然是自己家,自在點又何妨?”趙襲知道歡兒這幾日在為何事煩惱,伸出手親匿地擰了擰她的小鼻。“不用拘束,我已經有心理準備,往後我的宮殿會變成何種恐怖的模樣了。”
“會變何樣?”歡兒推開了他的手,卻報以一笑。
“會天翻地覆。”他又點了點她的秀額,語氣卻盡是寵溺。
歡兒突然想起一事。“喔!對了,我要學那個蜻蜓點水。”
“什麼蜻蜓點水?”
“就是你說的點穴法啊!你不是說蜻蜓點水姿態萬千,點穴手法也是一樣。”她剛剛瞧見趙襲頭也不回,竟可輕易地讓秦芹動彈不得,讓她好生羨慕。
趙襲明瞭她說的是何事,卻勾起不明笑意。“蜻蜓點水是嗎?現在就教你。”
話落就見趙襲驀然低首,火速地在她的朱唇上印上自己的吻。
“這就是蜻蜓點水第一式。”他抬起首,說得不慌不忙。
歡兒左顧右盼,低眉含羞,這兒可是皇城,四周都是人,他竟敢這麼無禮。“你真放肆!”她忙低嗔,雙唇溫潤,嬌顰如霞。
“往後還有更放肆的。”他牽起歡兒,扣上十指。“何時幫我生個小皇子?”
歡兒瞧他越說越遠,瞥了他。一眼嗔道:“要是生了個小皇子,我定告訴他,他爹爹貴為二皇子,卻讓人當街賞了個耳刮子。”
趙襲聞一言呵呵笑開,是了,這就是他的歡兒,有此佳人在皇城,他何愁深宮大殿內枯燥沉悶,何愁此生不樂?
攜著歡兒,趙襲一階階地走上臺階,歡兒雖不知那殿中之人會怎麼看待自己,也不知往後的日子她習不習慣,但趙襲緊緊扣住她的掌心,不讓她膽怯,回首前塵往事,歡兒終於知曉以往自己為何會若有所失,此刻又為何倍感踏實了。
娘說得對,這有情郎,比無價寶更珍貴。
歡兒整了整衣裳,再盤起如雲青絲,漾起笑靨,拾起螓首、綻開蛾眉,朝大殿走去。她的夫君說得對,莫管他人如何看,他既然就愛她金歡兒,那麼自己又有何懼?
數日後,金家大門前擠滿看熱鬧的街坊鄰居。
“我說……金老,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