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話,姑娘從不當一回事。”趙襲方才已提醒他自己修正過這些機關,不過顯然歡兒沒聽進去。
歡兒急著教訓此人,沒將他的話細想,沒想到才跨出半步,就聽見“咻、咻”數聲。
“什麼?”她反應不及,數根竹棍應聲而出,盡往她這兒飛來。
“怎麼會這樣?”她心頭一驚,閃躲不及,眼見這些竹棍就要朝她身子飛來,她慌忙得伸手欲擋,卻又突然聽見氣勢凌厲的一陣聲響。
她一抬眼,本要打上她的數根竹棍瞬間落地。
趙襲隨意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棒,掌上悄悄運勁,朝歡兒那丟擲,但見木棒凌空旋了好幾個圈,不偏不倚,全都正中竹棍,一支支被擋下,應聲落地。
這運勁若有似無,沒聲沒響,看似隨意,卻氣勢強勁,竹棍咚咚落地,歡兒也怔在原地。
頃刻間她想起,當日這人轉腕揮毫,留下筆墨時,也是這般。他的功夫看似隨性,卻是招招驚人,銳不可當,這人到底是深不可測,還是陰險狡詐?
歡兒雙眸圓瞠,睨著眼前人瞧。
“為何出手?”既是他在機關上動了手腳,又為何替自己擋下了這些竹棍。
趙襲卻逕自拿著彩陶端詳道:“怕誤傷了這好東西,就可惜了。”
“你混帳!”
“姑娘為何動怒?莫非姑娘想聽的答案不是這個?”
“你說什麼?”她的聲音陡揚,氣急敗壞。
怎料趙襲突然正眼瞧上她,看似認真道:“和姑娘開個玩笑罷了。雖姑娘捨得在下落水,但在下可捨不得傷了姑娘。”
“你這登徒子!”
“若在下真的心懷不軌,姑娘手上的玉鐲,早已不在。”他揚起一絲不羈的淡笑。“莫說玉鐲了,姑娘不保的東西,恐怕不止這一樣。”
歡兒先是一怔,隨即會意他話中之意,頓時雙頰火紅,既怒又羞。
他說得沒錯,這間屋裡只有他倆,他的身手那般難測,若當真要對她如何,自己恐怕無法脫身。
“無恥!”她大罵,下意識退了幾步。
“在下以禮待之,姑娘還罵人?”他的笑容更深,神情桀騖,瞧著惱羞成怒的金歡兒。“難道姑娘當真希望在下是無恥之徒?”
他使壞,不懷好意地睨著她。
歡兒開始慌了,他的眼神變得深沉難測,神情令人膽戰心驚。
自己怎會落入這樣的圈套?不是要給他一點教訓嗎?
歡兒氣息急促,雙拳握緊,步伐凌亂,轉身就要退往門口。
“勸姑娘莫再退。”他的聲音響起,低沉渾厚。
歡兒哪聽得進去,轉身就要逃。
趙襲再出聲。“若真要走,也帶走這彩陶吧!”話落,他竟將手中彩陶往空中一拋,看得歡兒大驚,馬上舉步往回奔,要接下她珍藏的心血。
就在此時趙襲瞬間丟擲數顆小石,點著她雙足的穴道。
“走”離“位,轉身、跨步,走”兌“位。”
歡兒的雙足頃刻間不聽她使喚,只能跟著趙襲彈出的石子走動,雙足犯疼,卻也讓她順利接下了彩陶。
“這是變換後的五行陣法,你若踏錯一步,又要觸動機關了。”他悠然說著,仿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變換後的陣法較難破解,你所珍藏之物更能安然無恙了。”話落,趙襲丟擲最後一顆石子,正中歡兒方才要退出之處。
只見石子才落地,果真屋上有繩網落下。
“啊!”她驚得張開了口,卻旋即發現手中又是一空。
趙襲在她驚訝的瞬間,倏地出掌一拍,歡兒手中的彩陶再度被拋起,未待她回神,彩陶已不偏不倚地落入他懷中。
“看來姑娘是沒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