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敵當前,嚴少俠你手持盟主令,又廣邀咱們來此,是已經有了應敵之策了?”
“應敵之策是有了,不過,在那之前……”嚴夙辛著向月蘿,向她溫和一笑,旋即對夏玉堂冷聲說道:“八年前的事是該有個了結了。你想要我妻的才能,在百般被拒之下,心生一計,宮家人若死光,蘿兒不過是一個病弱的女人,她在舉目無親之下,一定會委身於你,所以你設阱害死了宮承無夫婦,卻沒有想到蘿兒寧願逃離,也不願委身於你。”
嚴夙辛說得活靈活現,彷彿當年他曾目睹過一切,夏玉堂膽戰心驚,只恨此地不是北方小夏堡,在小夏堡裡還有爹孃撐腰,在北方是他的地盤,在南方他什麼也不是。
“你……沒有證據!”
“沒有十足的證據、我不會平白自下斷語。”嚴夙辛平靜的注視他,不曾離開過。“宮承無夫婦死於七陰山盜賊之手,當年你僱盜賊埋伏殘殺沒有武功的宮承無,事後,你軌革除根,殺光那些盜賊,可是你沒有料到其中一人沒有斷氣,遭人救活,我在三天前已尋到那人,如今就在莊外等著與你對質。”
“不可能!”夏玉堂脫口道,篤定的口吻遭人異樣的注目。
他狼狽怨恨的注視嚴夙辛,不知道嚴夙辛到底是在哪裡挖來的秘辛,他明明敢肯定每一個人都死了啊,怎麼會在八年後冒出一個證人來?
身後眾人竊竊私語,夏玉堂貴為驕子,一時間難以忍受刺目的眼光,看見月蘿就在姓嚴的身邊,心理的恨意轉嫁到她身上去。
都是她!
如果她乖乖的嫁給他,他今天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在仇恨交加下,他滿腔怒火的向她擊了一掌。
嚴夙辛立刻擋招,動作快得連影兒也沒瞧見的在他雙肩各擊一掌,震得夏玉常嘔出一口血,飛震在地。
“陸莊主,接下來要怎麼做,你心裡有底了嗎?”
“是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等等……”月蘿顫抖的開口,“我大哥的玉佩還在他身上……”
玉佩?嚴夙辛的目光落在夏玉堂的腰際,陸任主立刻上前拿過玉佩交還給她。
她淚眼婆婆的注觀那塊青翠的玉佩,小手顫動不已。
“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竟是因我……”
“蘿兒!
她似乎承受不住這種突來的事實,身了搖晃了下,嚴夙辛眼明手快,在她昏迷前,及時挽起她的身子,暗惱自己以為她身子好了點,已可以承受這樣刺激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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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秀的睫毛掀了掀,張開眼時,看見他擔憂至極的臉龐。
月蘿虛弱的伸出手,想撫平他眉間深刻的皺摺。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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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怎麼會昏過去!”他一臉懊惱。
“我沒有昏過去,我還有知覺……”她強辯,“我的身子已經好多了,不會動不動就昏倒了……這是哪兒?”陌生的床、陌生的環境讓她一時之間認不出來。
“還說有知覺,你連我抱你出陸家莊,你都不知道。”他心疼的握著她的雙手,“這是炫衡的山莊,我不願你留在陸家莊,就帶你來最近的地方。”
“陸家莊……他……他……”她激動起來。
嚴夙辛揉著她的心目,以平和的語氣說:“你不要氣。夏玉堂目前在陸家莊的地牢,你昏了過去,我便為你作主,幾位前輩同意看著他運往小夏堡,由他爹孃處置。”
“他爹孃……”
“也許她爹孃不會處置地,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後他將臭名江湖,只要他敢出小夏堡一步,只要江湖中人知曉此事,都不會善待他的,小夏堡的名聲算是毀了,從此他爹孃揹負他所犯的罪。”